紫色氣體微微散去之後,那擺放在藥室窗台的幾盆墨十舞沒有注意的花草迅速幹枯了起來。
墨十舞湊近玉盒一看,裏麵擺放著一株根部連在一起的藥草,一株上麵開著嬌豔的小碎花,一株上麵掛著剛剛枯萎的花球。
從戒指裏拿出自己的專用設備,一一消毒之後,墨十舞用鑷子將銀櫻的花蕊夾了出來,再將銀星的花球摘了下來。
懂醫的人都知道銀櫻和銀星是至陰至毒之物,但懂毒的人,卻知道它們隻有這兩個地方是沒有毒的,用兩個藥瓶分別裝了花蕊和花球,墨十舞才放鬆了下來。
剩下的玉盒裏麵,則全部都是毒了。
她為何想要這藥草,原因有兩個,一是冷君淩的治療中需要這花蕊和,二是墨十舞製作的毒需要這莖幹。
沒想到上官流雲剛好有這藥草,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運氣好碰見了他,要是別人,恐怕都會像那個掌櫃一樣,拒絕開口。
要是出了什麼人命,他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處理好藥草之後,墨十舞拿下口罩,重新打開上官流雲交給她的紙條,這紙條是之前準備好的,所以上官流雲一定是知道她會收下的。
紙條上是清秀的筆跡,那上麵隻寫了兩行字,‘黑梟,模樣似石頭,隻能溶於銀器,有多重功效。’
將紙條收了起來,墨十舞看著前幾天那被自己放在試管中的黑色粉末狀東西,露出神秘般的微笑。
看來,這是個好東西呢。
既然上官流雲不願意說具體的效用,那麼就讓她自己先琢磨吧,等琢磨透了,她再決定需不需要給上官流雲透露信息。
快傍晚的時候,容太妃派人來喊墨十舞和冷君淩吃飯,橙兒點頭通報,“王妃娘娘,該用晚膳了。”
她通知出去的話沒有人應答,所以她很是奇怪,平日裏就算王妃娘娘廢寢忘食,但是被他人打擾,還是會有一些反應的,為什麼現在連回話都不吭聲了?
橙兒有些疑惑,所以私自推開了藥室的門,之間整理得整齊的藥室,一個人都沒有,隻有那敞開著的窗戶,在風中吱吱呀呀,天哪,王妃又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橙兒這邊焦急得不得了,那邊冷君淩和墨十舞分別騎在馬上,帶著一大隊人馬,在夜色中前進。
“還有多久。”馬兒風馳的背上,冷君淩淩厲的眼神掃視著前方,收到消息,那人就在不遠處有據點,他們現在,正趕往那個地方去。
天才剛有一點黑的時候,冷君淩就去藥室帶墨十舞出來了,因為這行動隱秘,所以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橙兒那邊,臨風已經派人去處理,總有多種借口,可以解釋墨十舞不在的原因。
其他大隊人馬都是在戰場上跟著冷君淩打打殺殺過的人,他們知道墨十舞出現在隊伍當中的時候,都表現得不是很信任的樣子,但畢竟她是冷君淩的妻子,所以他們才客客氣氣的,也沒多說什麼。
在風馳的配偶音出來並被墨十舞穩穩當當騎上去的時候,眾人才真的相信,這就是真正配得上冷君淩的人,畢竟在那之前,沒有一人可以上音的馬背。
有許許多多的女子嚐試,但最後都被音摔得很慘,除了墨十舞之外,還有一人,現在能夠觸碰音。
草木的氣息在這潮濕的環境之下尤其讓人昏昏欲睡,墨十舞強打著精神,在音的背上表現得英姿颯爽。
半柱香的時間,一行人到達了目的地,在場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高手,所以他們的警惕之心一直保持著在。
在格外寧靜的環境下,一切都太不尋常了。
“籲~”冷君淩不用拉扯,風馳也主動停了下來,音也跟著停了,緩緩走到冷君淩旁邊。
兩人下馬,走在隊伍的中間。
“上!”從草叢裏麵發出來一聲命令,各種陷阱和毒箭飛了出來,冷君淩的手下們也不是吃素的,一個個將那些東西揮打到一邊。
“保護王爺!!”他們將冷君淩和墨十舞包裹了起來,才一會兒功夫,地上就布滿了毒箭,墨十舞冷冷掃了一眼,隻是一些低級的毒藥,並不能造成什麼重傷。
就在這時,更多的蒙麵黑衣人從草叢中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