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王突然出現在鳳儀宮,知道的太監宮女都不敢多話,老老實實地做著自己該做的事,他們可不想像憐兒一樣,被拉出去後就沒了音訊。
殿內,隻有皇後、淩王和墨十舞三個人,淩王是皇上特別批準過,可以不與他們行跪拜之禮的人,所以麵對皇後,他也隻是微微點頭。
皇後也不在意他的這些禮節,笑著趕緊吩咐剛剛說話的太監重新準備茶水還有糕點,還請淩王就坐,這待遇完全就不是跟墨十舞一個級別的。
皇後沒有吩咐,墨十舞不能起來,麵對皇後的殷勤,淩王一直麵無表情,直到他側頭看向墨十舞,墨十舞本也在觀察他,現在他突然看著她,那雙冷漠的眸子讓墨十舞心下一緊,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墨十舞以為淩王要對她說些什麼,可淩王隻是收回眼神,穩當地坐在皇後為他準備的位子上,對著皇後說道:“墨家的小姐,怎麼在這?”
他表現得對此不知情,皇後心中本來還有些虛,怕他提起墨十舞,怪她讓墨十舞久跪不起,可現在,原來他真的隻是來鳳儀宮見她而已,皇後臉上燦爛一笑,親自遞上新泡的茶,“這是鄰國新貢來的細茶,淩王嚐一嚐吧。”
等淩王接過茶杯,皇後才提起墨十舞來,“這丫頭,盡犯傻,解除了與三兒的婚約,本宮特找她來談話,讓她今後懂事一些。”
皇後的那語氣,簡直像一個為自己將來兒媳婦擔憂的婆婆一樣。
既然是淩王送墨十舞入宮的,那麼墨十舞救治小皇子成功的消息淩王也一定知道,隻是他不知道墨十舞為何出現在鳳儀宮罷了,所以皇後如此解釋道。
一聽皇後這麼說,淩王似乎也明白了大概,他輕輕吹動茶葉,舉手投足之間都讓人移不開眼,皇後一直盯著淩王看,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墨十舞看著這兩人,心裏有了一些猜測。
淩王的優雅,並不是裝的,而是與生俱來的,他輕抿一口茶水,然後放下了茶杯,“確實不錯。”
他們誰也沒有再提墨十舞,墨十舞低垂著頭,沒有什麼反應,在皇宮,就表示寄人籬下,她必須要離開皇宮,越快越好。
還在思索著的她,等到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的頭發在他人的手中把玩,猛地一回頭,墨十舞看見淩王那雙帶著寒冰般的眸子,一時竟然說不出什麼話,隻能愣愣地看著他。
地上之前掉落的簪子被淩王撿了起來,那簪子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變得活靈活現起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何時何刻都帶有吸引人的特質。
墨十舞來鳳儀宮的時候頭發還是半濕狀態,現在也已經快幹了,那些發絲纏繞在淩王的手上,指尖輕劃過她的脖頸,竟讓她感受到一絲異樣的感覺,仿佛自己所在的領土正在被別人侵占著。
隨著頭發輕輕被挽起,簪子穩穩地插住,淩王指尖的溫度似乎還停留在墨十舞的肌膚上,她的心髒沒來由地停動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