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不可能!她不會死的!你們這群混蛋,為什麼不去下邊救她!為什麼!”雪祭雙手抓起車夫的領口,再也無法控製心中的怒火,恨不能一拳打死這個見死不救的人。
“我救了,我救了,可是我們也實在是救不了啦,那個坡真是太深了!我這幾天都睡不著,我恨我自己為什麼救不了她啊!”車夫哽咽著,不停的用拳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雪祭痛苦的鬆開手,他的心從來沒有如此疼痛過,好像被誰狠狠的掐住,讓他疼的透不過氣來。
“不!不會的,不會死的!”雪祭喃喃的說,向驛館飛奔而去!
晨覺皺著眉,俊秀的臉這些日子憔悴了許多。轉眼間她已經離開十多日了,可她房裏的一切仍如她在時一樣,連小南也還在這裏,雖然已經沒有人需要她服侍,可是晨覺仍要她留在這裏照看屋裏的一切,他希望等她回來時這裏一切未變,如他一般一如往常的疼愛她。
“哥,你又來這了!”淩雪輕聲說,晨覺沒有抬頭看她,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淩雪見他眉頭深鎖,關切的問:“怎麼了?有什麼消息了嗎?”
“恩,剛剛雪祭捎信來說,原來她並沒有回香蘭國,而是去了耕海城,向北方去了。”
“北方?她怎麼會去那裏?”
晨覺苦笑了一下,“我猜想她是想到我們一定會往香蘭國的方向追尋,所以特意往相反的方向去!”
“果然狡猾!”淩雪在心裏憤恨的說,轉而連忙追問:“那現在雪祭哥哥找到她了嗎?”
“唉,沒有。信上說,他得到消息她在去耕海城的途中因暴雨遇險,跌落坡底。他在坡底搜索時發現有人活動過的痕跡,而且就在他到達的幾天前!他現在正在耕海城打探,希望能有線索。”晨覺很擔心宓兒會出什麼事,信上說的情況並不完整,想必是雪祭見數十天沒有消息怕他著急才匆忙中寫下的,雖然他在信中說從各種跡象看相信宓兒並沒有受傷,可是他仍然很擔心,一天沒有她的確切消息,他就一天無法安心。
“哦,是這樣,你也別太擔心了,我想她一定不會有事的,眾神會保佑她的!”淩雪嘴上安慰著,可心裏想的卻恰恰相反!
淩雪陪晨覺坐了一會兒就回去了,她可不喜歡一直呆在那個女人的房間裏,特別是看著晨覺為她擔心的樣子,再一想到雪祭正辛苦的四處尋找她,淩雪就一肚子火,可是她又不能發作,真快憋死她了!
“這該死的賤人,走就走的遠點,幹什麼還讓人找到你!你最好跑快點,別讓他追上你!否則……”淩雪咬著牙在心裏咒罵著,纖白的玉手緊緊的握成拳,用力錘向桌麵,將桌上的茶具震的嘩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