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府,清河縣。
一個虯須大漢騎著高頭大馬手裏拿著一把亮鋥鋥的**對著一群被刀槍架到縣衙門口大聲叫到:“你們這幫子賤民,這個月的山寶打算何時上交?拖來拖去好幾日,真當你家張三爺我好忽悠啊?嗯?”說罷朝被打倒在地血流不止的縣老爺言子民的身上吐了一口口水:“還敢罵你家張三爺土匪強盜,找死啊你!”
“三爺,你看我和弟兄們找到了什麼?嘖嘖,三爺你今晚有福啦!”正當土匪頭子張三爺準備下馬再把言子民毒打一頓消消氣時,縣衙裏走出來幾個土匪,他們幾個正連拖帶拽的把一個美貌婦人和一個五六歲大的男孩拉了出來,拖到了張三喜的麵前。
“哎喲嗬,這娘們不錯啊,長得夠水靈啊!”說罷下馬踹了言子民一腳:“你個老小子今天敢罵我,擱我這暴脾氣本來是要砍死你喂我們寨子裏那條三頭犬的,不過看在你媳婦長得如此水靈,就罷了,限你三天之內湊齊這個月的山寶!記住,翻兩倍!”
張三喜說罷要拖著婦人上馬回寨,一旁被打倒在地的言子民急忙抱著張三喜的腿哀求道:“張三爺,是我有眼無珠,懇請張三爺放過我妻子,山寶我必定抓緊時間湊齊,還請張三爺高抬貴手放過我妻子啊張三爺!”
張三喜回過身抬手就是一刀:“我呸,有眼無珠?你也不打聽打聽,敢罵我張三喜還活著的人,你個老小子也算是頭一個啊,還不知足,讓我放過你妻子?成啊,山寶翻十倍,明日晌午交齊,要是能辦到,我便放了這嬌滴滴的大美人兒如何?”一邊說一邊還猥瑣笑著摸了摸言子民妻子的下巴,惹得言子民妻子一陣哭叫。
言子民挨了一頓毒打外加一刀本就疼得要死,聽到張三喜說言山寶翻十倍上交更是差點昏了過去,一陣氣憤,竟是哇的一聲吐了一口血倒了下去。
“言縣令,求你不要糾纏張三爺了,他要帶走夫人帶走就是,要是為了你夫人讓我們這些人上交十倍的山寶,那可怎麼活啊!家裏一家老小可就要餓死了!”眼看著張三喜開口說要上交十倍山寶的村民終於忍不住叫道。
“你!你們!”言子民指著說出那些話的村民,氣地渾身發抖,隨後竟捂著胸口狂吐了幾口鮮血便倒在了地上,漸漸沒了聲息。
被摔在一旁哭泣的小男孩邊哭邊指著那些村民道:“你們這些人良心去了哪裏?我爹還不是為了你們才這樣?哪次交不齊山寶的時候不是我爹典當了家裏財物換取金銀替你們補上!我爹好歹是個縣令,卻為了你們這群人過年過節連個肉都舍不得買,你們如今卻這樣,良心在哪兒?”
先前喊話的村民聽著小男孩的話,有些人似乎感到羞愧,閉口不言,但是更多的人卻更加叫囂了起來:“我們又沒有求你爹這樣做,是他多管閑事!還害的我們要上交十倍山寶!”
“是啊是啊”先前低下頭不語的人隨即附和道。
“都住嘴!”張三喜看了看小男孩和自己懷裏已經哭暈的婦人,又看了看一旁忘恩負義的村民大喝道:“老子不管你們這些鳥事,如今老子是徹底生氣了,明日晌午,你們要是交不齊十倍山寶,我便屠了你們這個小小清河縣!哼!”說罷把婦人扔上了馬背,上馬欲走。
“你這個死土匪,放開我娘!”小男孩眼看著母親要被抓走,顧不上和那些村民對峙,急忙哭喊著撲了過來。
“去你的小兔崽子,要不是看在你年紀小小得不與你一般見識,老子現在一刀宰了你!”張三喜一腳把小男孩踹出去大罵了幾句就轉身欲走,不料小男孩撲了上來死死咬著自己的胳膊不放手。
“哎喲你個狗崽子,敢咬你大爺,看我不一刀把你剁了!”張三喜吃痛之下準備拔刀砍向小男孩,卻不經意看到小男孩的眼睛竟然詭異的閃爍出了一個古怪的符號,眼白也變得金黃,渾身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金色,心裏驚疑但手上動作卻不停,眼看著刀就要砍到小男孩脖子上,這時空中突然傳來兩聲長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