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
司桀瀚索性把心一橫說了出來。
聽見司桀瀚的話,藍小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總裁說他害怕?
在愣了數秒鍾之後,藍小麥終於笑了出來,這一笑讓司桀瀚更是無地自容。
“出去出去!”司桀瀚拿起文件遮擋住自己的臉。
藍小麥立即把文件拿開了,“瀚,原來你是怕針啊,那有什麼好怕的呀?你這麼大人了。”
“你知道什麼?那針又細又長,紮進肉裏可疼了,每次都要紮那麼多,都快要把我紮成刺蝟了!”
如果不是為了哄著藍小麥來這個海島上,第一次的針灸,司桀瀚都是不會做的!
他那天也是沒辦法,硬著頭皮隻能上了。
藍小麥捂著嘴巴笑了笑,“可是治病都是這樣的呀,哪有舒舒服服就把病給治了的,忍一忍吧,等一個療程結束了,再也不受這個罪了。”
藍小麥一邊摸著司桀瀚的腦袋一邊說,“這樣吧,你如果乖乖做針灸呢,我就給你一個大大的獎勵。”
“什麼獎勵?”司桀瀚總算有了那麼一丟丟的興趣。
“你想要什麼獎勵就有什麼獎勵。”
“真的?我說了算?”司桀瀚喜出望外。
“真的,我都聽你的。”
“成交!”
司桀瀚答應地如此爽快,讓藍小麥懷疑剛剛司桀瀚說害怕究竟是不是真的呀?
藍小麥和司桀瀚一起來到了針灸治療室,這是上島之後才安排的一個房間,鄒旭早已經等候多時了。
司桀瀚硬著頭皮脫掉上衣趴在了針灸床上,鄒旭將自己那一包銀針取了出來。
藍小麥就在床邊緊緊地握著司桀瀚的手。
直到真正的針灸開始,藍小麥才知道司桀瀚是真的害怕,他的手始終是冰涼冰涼的,而且每當針刺入他的穴位時,他甚至都有些瑟瑟發抖。
等到所有的針都紮進穴位,藍小麥想起司桀瀚的話,他都要被紮成刺蝟了,這話一點兒都不假。
根根銀針紮在他的頭上、後背上,可不像極了一個刺蝟。
這些針還要在他的身體裏待夠一定的時間,取針的過程也非常痛苦,這樣的痛苦,司桀瀚隔一天就要進行一次。
藍小麥是真的心疼他,眼圈不禁有些紅了。
“藍小姐,針灸就是如此,不過對於司少頭疼的問題來說,針灸是最好的治療,等這個療程結束,他的頭疼應該就不會犯了,藍小姐不用傷懷。”
鄒旭也是看見藍小麥情緒不太對勁兒,急忙寬慰了一番。
司桀瀚一開始是一動也不想動的,聽見鄒旭的話,又一直聽見藍小麥在他耳朵邊上抽鼻子,於是歪過頭來瞄了藍小麥一眼。
他的女人是真的心疼他。
“已經不疼了,又沒有紮你,你哭什麼?”司桀瀚努力讓自己的語調聽上去還算輕鬆。
“好了,你就別說話了,老實待著。”藍小麥輕聲說。
“你如果哭的話,那我明天可就不做針灸了。”
“好好好,我不哭。”
留針二十分鍾之後,鄒旭將一根根銀針取出,司桀瀚感覺自己又經曆了一次生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