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決而果斷的鈴聲準時的宣布了高考的結束,在鈴聲將沉沒的三秒鍾中我快速的將一個選擇題的答案由b改d。然後義無反顧地飛出了考場。
室外的陽光很瘋狂,這幾天一直是這樣。毒辣的陽光不失季的味道。自我感覺考得的很不好。不住的歎氣。於是我想起了句“如果我考的不好。這天馬上由白天變成夜裏”。當然白天是白天我,我為我的自欺欺人而竊喜。
那天我忘了我是如何回到學校的宿舍的!
正當我大包小包準備逃回家時,校園廣播將“高三的同學請回到各自的教室,聽各班的班主任講解填誌願卡”廣播了一次又一次。也就是留在省內與出省的問題。不是說填誌願要過半個月嗎?今年怎麼會這麼早呢!!
在那一瞬。我感到頭頂上有什麼東西“轟”的一聲沉沉地砸了下來。暈暈乎乎中我飄到了教室,隱隱約約珍地來了不少的同學。考場得意的不多,但發揮失常的不少。班主任風采依然地走到教室,漸漸地周圍天始安靜下來。開頭是一些不痛不癢無關緊要的話。我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我以為他會同往常一樣告訴我們出省沒有留省好;我以為他會同往常一樣告訴我們想金榜題名就留在本省;我以為他會同往常一樣告訴我們出省沒有絕對的高分就相窗戶上的蒼蠅,前路是透明的,道路是不可能的。但“我以為”隻是我以為而已,況且我以為的失誤率常常是十分之九點九的。
那一節課也可能是我高中年代的最後節,班主任細說了什麼我沒要記清,但大意是讓我們好好的想一下自己的人生。我不知對我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好想的,也可能上班主任照顧大家吧!
我大包小包的走了學校。上了出租,窗外閃現一連串的字符;
天這樣東西麼是專讓人擔心刮風下雨會不下蹋下來的;地這樣東西麼是專人覺得的地震的晃動會不會裂開的;時間這樣東西麼是專人覺得的對不起不自己對不起國家對不起生命的。
看的我眼花繚亂,我順口說道“高考這樣東西是專考驗我們會不會考好會不會做錯會不會因此而瘋掉的;出省留省這樣東西是專讓我們知道我們從小學的‘交流合作’是根本錯誤的”。聽了我的話,司機大姐也能感到我的心情之沉。我忘了她說了什麼,我隻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
本少爺今天心情不好!天氣熱的不相話,四十多度日日光臨,趕都趕不走。溫度越高物質越不穩定,化學如此,思維如此,心情也不例外。我相一隻鬱悶的貓在客廳裏來回遊蕩,一邊看著因過度超負荷工作而提前退休的空調,一邊望著誌願卡不住的歎氣。
現實讓一個無可奈何時,人們總是想回憶過去。當然我也不例外。
我出生在一個很平常的家中。父母的勤勞讓我家比平常的家中稍好。但此並沒給我的成長帶來一帆風順,麵對誌願卡我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眼前一片迷亂,讓我對過去看的好相不是多清的了。
在我的小學時代,我最值得引以為豪的就是我最拿手的遣詞造句和作文了。當然數學也不例外。
有一天,語文老師給我們出篇作文,讓我們好好的發揮。並且說;“你們要寫的有理想點才好”至於題目我不說大家也可以想到的!等到大家都寫完了,離下課的時間還夠蝸牛跑半小時。老師我教室的前麵發呆,好相在回憶他當年是如何在這個作文題目下好好發揮的。同學們的說話聲把教師驚得的清醒,老師“霍”地站了來,順口甩出句“滄海,站起來把你的作文讀出來讓大家聽聽”
小小的我相得到恩準一樣,捧起了本子,會聲會色地朗讀起來。
“我的理想---我希望長大了做一隻鳥,因為這種職業不但可以自由自在的呼吸新鮮空氣,還可以天南地北地北遊走於碧水青山之間。一麵飛一麵玩,隨心所欲快樂的如住家的文婆(一個瘋子成天的瘋+笑)為了這個理想我要努力長出一雙翅膀~~~~~~”
我不知道老師當年是如何忍耐住任我將作文讀完的,現在回想,不禁覺得我當年也會如此!
讀完作文,我正等著老師的表揚,沒想到聽到的卻是“什麼作文,亂寫,亂寫,你是怎麼想的?要是將來做一隻什麼狗屁會飛的鳥,現在書也不用讀了,別的同學下課,你--現--在--就--給--我--重--寫!”他說完狠狠的的瞪了我一眼,憤怒地出去了。
這是我的作文第一次受挫,也是我第一次受批評。同樣也是同學第一次見到老師這樣對同學說出這樣的話。
行,重寫就重寫。
“我的理想---我想長大了,做一個拾破爛的人,因為這樣的職業不僅可以呼吸新鮮的空氣,還可以在大街小巷中遊玩。一麵工作七麵遊戲。重要的是人們常常會不知不覺將好多可以利用的好東西當作沒用的東西扔了,拾破爛的人最開心的就是將這些塵蒙已久的東西再度挖掘出來。這就是回收利用,這就是節約----。”
第二次的作文是上課的時間交上去的,老師看了,叫我過去。我以為是要接受他的個人主義教育。當我站到他麵前的時,教室中的空氣瞬間凝固,所有的聲音都惝了。
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
“這篇寫的很好”當我確認這句話是從老師嘴中鑽出來時,我顫抖的心終於恢複。但---就在那一瞬,我的臉重重的著了一巴掌,臉火燒一樣的灼熱,有一種紅色的液體快速的從嘴角不停的流了下來,一會染紅了一地。正當我不知所措時但又忍著疼痛看著地麵,時間好相從我的感覺中消失了。
“你寫的什麼東西,你——的--理想--就--是--這。”老師邊說邊讓我的作文本在他那粗糙的手中變成了碎屑。我依舊呆呆地站著,嘴角的血依舊靜靜的流著。從出生,父母沒有舍得動手打過我,而今天我第一次體驗到被打的出血的滋味。從那一瞬,我喜歡上了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