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明生聽聲音停下來,望著他穩如泰山的身姿,陽光從對麵照射過來,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麵孔。
“閣下是什麼人!”他雙手相扣。
黑色衣袍在晨曦下一搖一擺,仿佛要掙脫出去。他沒有說話,手上閃爍著一枚耀眼的刀片,不停的在手指上旋轉。
“你……”落明生瞬間猜測到時昨晚跟青衣女子打鬥的人。
“她去哪了?”他語氣帶著滄桑氣息,肅穆之極,猶如要把一個推入懸崖邊。
想了想,回憶起昨晚用飛刀攻擊目標的人,雖說沒擊中,但全身的力量絕非是平常習武的水平,就憑現在他手上玩弄的刀片,就可能無法從他敏銳的目光中逃脫掉。
這樣一想,落明生心裏產生了畏懼之意。
“她去哪了?”他再次問道,語氣加重幾分。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她就離開了!”
“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他夾住飛刀,目光飄向落明生。
“那你是真想拿我人頭還是……”落明生眼神輕輕一挑。
“如果閣下真要拿我人頭為什麼不在我熟睡時動手?如果閣下真的要追那位小偷又為什麼這個時候來?”他搶奪了說話時機,說出了幾個讓屋頂上的人不屑一笑的疑問。
“好笑,不過很聰明。這麼久沒有一人在臨死前有這麼多話,說到底,還是我的錯。嘴硬,直接殺了你便得了!”說完,一束寒光從指尖過來,飛旋在空中的刀片,穿梭過和煦的空氣。
眼看飛刀正在眼眉前,他身子矯健的一躍,但速度太慢了,沒有躲過那枚飛旋過來的刀片。直到自己落下來,才感覺右手臂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微痛。一道鮮紅的劃痕在衣服蔓延開來,血腥味頓時彌漫在危險的空氣中。
他伸出雙手一躍而下,瞬間就出現在自己麵前。
眼前的影子漸漸模糊,天地在光暈裏扭曲,周圍風景也在眼眸裏成螺旋形散開來。他握住受傷的地方,血再手指間滑落到泥土上。糟了,有毒。
麵前的人露出了一張滄桑狡黠的麵孔,濃厚的眉毛添加幾分粗獷,高大的身軀擋住對麵照射過來的陽光,整個氣勢像極了一個正在追尋獵物的獵人。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對你有什麼價值?”
“官衙的大人說過,抓住京城的——‘燕子神偷’賞金五百兩,抓住同夥者賞金二百兩。你說你的值多錢!”他眼睛裏透露寒光,看著落明生。
她是燕子神偷,真沒想到!“那看來要讓你失望了,我不是她的同夥,就算抓我回去也是空忙活?”他手指扶住牆壁,淡定的說。
“空忙活可不是我說了算,要看衙門裏的酷刑怎麼樣!”
他猛地伸出手掌向落明生襲擊而去,可他的手掌正擊個空,對方一個傾斜躲了過去。也沒想到他既然還有力氣躲閃。
落明生抓住機會趕快逃跑,眼前模糊不清,看不清楚腳下的路。一陣淩烈的氣息從後麵過來,樹上的麻雀展開雙翅飛向遠處。
他並不驚訝對方從眼睛下逃掉,因為飛刀上麵的毒還沒有讓一個人不受任何影響的離開。光芒下一隻手臂揮舞,一枚明亮飛刀從手間飛躍過去,與空氣摩擦發出“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