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張家口堡守堡的官軍不抵抗,而是張家口堡的官軍也加入了搶劫王登庫、靳良玉、田生蘭這些商人的行列,失去了兩千死黨的商人們,就如同被剝光了衣服的裸婦,隻有任由搶劫者強暴蹂躪了。
剛開始黃守備還想進行鎮壓,開始肯聽他話的官軍隻限於身邊的親兵,當大多數挖寶人群湧進張家口堡之後,黃守備看著身邊寥寥一兩百手下,知趣的朝張家口堡北麵退去,默許了挖寶民眾對張家口堡奸商的搶劫。
任何搶劫都是伴隨著暴力的,隻要稍有反抗就會刀劍相向,殺人自然是家常便飯,接著就是*那些貴婦小姐,當男多女少時*就產生了,伴隨而來的是連丫頭、仆婦、老太婆也被按倒,王登庫、靳良玉、田生蘭這些商人的尊嚴和身份頓時崩塌了。
對王登庫、靳良玉、田生蘭這些商人的家園搶劫持續了一整夜,初步估計這些商人損失了五百萬金銀財物,至少有二千七百多男女被殺,九成家眷和女傭被奸汙,嚴重的有被*而死,不少宅院還被火焚,飛鷹旗懸賞的五十多個商人,有四十多人被殺死或活捉。
這飛鷹旗懸賞的五十多個商人價格在白銀一萬至一千兩之間,被殺死或活捉的四十多人中間有:王登庫、王大宇、梁家賓、黃永發四個奸商,這是薛雲特別勾了圈圈的,還有四個勾了圈圈的是:靳良玉、範永鬥、田生蘭、翟堂。
八個劃圈圈的商人中間範永鬥、翟堂不在張家口堡,靳良玉、田生蘭二人沒有找到,王大宇、梁家賓、黃永發都是交上的首級,價值白銀萬兩的王登庫是被活捉的,奇怪的是薛雲並沒有審問王登庫,而是直接把王登庫釘死在張家口堡南門外的一根木樁上。
阿茹娜曾經問薛雲,這八個劃圈圈的商人並不都是伏擊飛鷹旗的,也不是張家口堡商人中最有權勢的,相公怎麼特別在意這八個人呢,薛雲隻是笑而不語,阿茹娜撒起嬌來,薛雲告訴她以後可以閱讀潛水衛的機密情報時,也許就可以找到相公為什麼要針對這八個張家口奸商了。
八月初十日的張家口堡裏是一片狼藉,天亮的時候無數的鄉民拉著牛羊騾馬財物離開了張家口堡,張家口堡裏跟飛鷹旗有齷蹉的商人家裏,是屍橫遍地血流成河,殘屍裸屍焦屍散落四處,不少房屋還在冒著濃煙,偶爾有活物蠕動,看來還有人沒有完全落氣。
黃守備在街上轉了轉,張家口堡有一股劫後餘生城破軍亡的感覺,可是偏偏張家口堡並沒有失守,黃守備不知道該怨恨飛鷹旗,還是該感謝飛鷹旗,總之黃守備是酸甜苦辣一起用上心頭,不知道將來宣府方麵怎麼處理自己,好在黃守備的親兵們把握機會,跟著搶劫的亂民狠狠地撈了一把,黃守備得了六位數的銀子,就是回家養老也夠吃上幾輩子了。
現在最爽的人自然是薛雲,薛雲先在七月二十六日之前就弄到了上百萬的金銀財物,壓價收購陪葬品差不多也接近一百萬銀子,初九日飛鷹旗了五六千人混進了張家口堡,在張家口堡裏帶頭殺戳搶劫,也弄了一百多萬銀子的財物,全部算起來薛雲在宣府這一塊搞了三百多萬的金銀財物。
阿如罕來到薛雲的帳篷裏對薛雲說道:“主人,那些洗劫張家口堡的亂民都已經跑散了,按主人的意思,薛家軍一個人也沒有收。”
薛雲看著有些垂頭喪氣的阿如罕說道:“怎麼,現在還沒有想通。”
阿如罕說道:“主人,你說的道理屬下都明白,隻是覺得放走了一些已經熟悉的朋友覺得有些可惜。”
薛雲說道:“阿如罕,這些人已經大量的金銀腐蝕了,收下來隻會是麻煩,我們有些事情對朝廷還是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就等他們在山西自生自滅吧,對了,阿如罕這些人的自衛能力怎麼樣。”
阿如罕說道:“主人,這些亂民經過張家口堡的搶劫,手裏基本上是人人都有了武器,就是我們這個假的飛鷹旗退出宣府,也夠宣府的明軍忙活好一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