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問道:“其滅塞,聽說領頭的一個商人叫範永鬥,這個消息屬實嗎。”
其滅塞回答道:“對,主人,有這個人,他的伯父還是建虜的大臣呢,這人做生意也狠,在大同府和滅爾良部夾擊之下,他在張家口這個地方居然做得風生水起,現在已有超越他伯父當年的氣勢。”
薛雲心說自己這麼整,這些漢奸還是層出不窮的冒出來,宣府方麵也實在是混賬,明明知道範永鬥的伯父是漢奸,居然還縱容奸邪藏汙納垢,看來宣府方麵官商勾結的問題,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得多。
薛雲問道:“現在阿如罕、寶音所部在什麼位置。”
其滅塞說道:“主人,阿如罕、寶音二位將軍應該在萬全城、張家口附近劫掠,現在主人來了,他們應該在回來的路上。”
薛雲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因怒而興兵,於是吩咐薛家軍全軍就地紮營,等明確宣府和張家口方麵敵軍的消息再作打算,其滅塞終於能夠離開薛雲了,這讓其滅塞大大的舒了一口氣,想著當年薛雲在遼西殺俘狠毒,其滅塞全身都被汗水濕透了。
薛家軍軍營晚炊的時候,阿如罕、寶音快馬加鞭趕到薛雲的中軍大帳,來人進帳篷叩見薛雲時,一眼就看見旁邊的阿茹娜,看阿茹娜那躊躇滿誌得意洋洋,阿如罕、寶音知道阿茹娜野雞變鳳凰了,連忙向這個新主子也叩了頭請了安。
薛雲讓阿如罕、寶音一旁坐了,阿茹娜吩咐帳外親兵給二人送上食物,讓二位將領邊吃邊談事,阿如罕說道:“主人,襲擊其滅塞飛鷹旗的雜種,大多數逃進了張家口堡,屬下實在是拿這些雜種沒有辦法,哎。”
阿如罕重重的錘了一下地毯,薛雲說道:“阿如罕、寶音,你們在萬全城、張家口之間遊擊,手下的紀律怎麼樣。”
阿如罕連忙說道:“主人,雖然飛鷹旗損失慘重,不過屬下跟寶音還是按章辦事,絲毫沒有傷害良紳貧民的利益,這事寶音可以作證。”
寶音趕緊說道:“將軍,你的教導我們都銘記在心,斷不會做殘害平民百姓的事情。”
薛雲說道:“這樣就好,本座是大明將軍,如果手下無故傷害平民百姓,將來如何有臉麵見天下大明百姓,何況這些百姓也可以為我們所用的,你們來說說張家口堡那些劊子手的情況。”
寶音說道:“將軍,這些奸商武裝是有備而來,他們在今天一大早就撤得幹幹淨淨,還把用來釣魚的四百大車貨物中,真材實料的一百車貨物運走了,末將跟阿如罕趕到時,這些明軍因為不能得手,已經趁夜連夜撤走了,不過大部分是去了張家口堡。”
薛雲說道:“寶音,有沒有這些領頭商人的名單。”
寶音說道:“將軍,現在隻知道有範永鬥、靳良玉,再就是宣府王家等幾戶大富商,具體的名單恐怕需要讓下麵整理一下。”
薛雲心說轉來轉去還是脫不了勾結建虜那些奸商,這次自己不能在心慈手軟了,一定要連根帶須的把宣府張家口的奸商鏟除,不過這樣搞起來動靜就有些大了,不知道最後會發展到什麼一個局麵,這些薛雲不想考慮的太多,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嘛。
薛雲讓阿如罕、寶音回去休息之後,親兵向薛雲遞交了一份潛伏在宣府的潛水衛密探的密報,什麼寫得還比較詳實,這次參加偷襲飛鷹旗的是張家口王登庫、靳良玉、範永鬥為首的巨商,出動民軍家丁近萬,並鼓動了兩萬多平民百姓參與,意在一口吃掉飛鷹旗,徹底打開張家口和金國的貿易渠道,隻是民軍戰鬥力低下,優勢之下沒有擴大戰果,而宣府各衛官軍不願意助戰,才使得王登庫、靳良玉、範永鬥等心生怯意,在飛鷹旗援軍到達之前撤走,這些商人大部分隨王登庫、靳良玉回了張家口堡,小部分商人去了萬全右衛和來遠堡,唯有範永鬥舍近求遠走宣府,密報附錄了張家口堡、來遠包、萬全右衛軍力和火炮數目,以及主要參與伏擊商人的家資和所在寨堡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