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樣子,平陽府從城牆上放下了一個官員,這個官員籮筐裏爬出來,戰戰兢兢地過了汾水上的石橋,然後再薛家軍士兵的接引下,來到了薛雲、閻老幺坐著休息的地方。
薛雲看了看這個平陽府官員,穿的的是從六品文官服飾,估計是個同知,這時閻老幺開口了:“你是一個什麼職位的官員,來見我們有什麼事情。”
能夠身穿六品文官服飾的官員說道:“這位將校,本官姓田是平陽府同知,有事求見大同鎮領軍將領。”
閻老幺一聽這個田同知非常的屌,說話一板一眼的,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都是心理就不舒服了,於是閻老幺說道:“一個小小的從六品小官,豬鼻子插大蔥充象,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閻老幺的話把那個田同知嗆得不行,這個田同知是舉人通過恩補的,人到中年才走上仕途,可惜熟讀多了,做起事來就非常的呆板,而且特別在意自己的身份地位,屬於那種不太通事理的僵化官員。
田同知半天才說道:“你你你,你這個武夫,簡直是豈有此理。”
薛雲看出了一個田同知是個老實人,心說平陽府的官員夠坑人的,估計跟這個田同知不對付,就打發他出來探風頭,說話也不知道客氣,喊一聲將軍什麼的,未必你田同知身上會掉一塊肉不成,這也是遇著了薛家軍,要是將來遇上陝西那些亂民,這田同知自己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薛雲說道:“老幺,好歹人家也是個官員,大家同在一個屋簷下,互相尊重一下吧,喂,田同知,說說你的來意吧。”
田同知見凶神惡煞的大漢旁,一個相貌英俊的少年軍將在說話,田同知對說話客氣的薛雲頓生好感說道:“這位將校,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薛雲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曝光太多,再隱瞞意思也不大就說道:“本將軍姓薛。”
田同知說道:“失敬,失敬,原來是薛將校,本官是奉知府大人之命,前來詢問貴軍在我平陽府西門外有何要事。”
薛雲被這個極品的田同知打敗了,連一旁的閻老幺也捂著嘴直笑,薛雲已經說自己是將軍了,並說自己姓薛,武將之間互相稱呼將軍,那是一種對對方的尊稱,的是自己絕不會說自己是將軍的,薛雲說自己是將軍,而田同知還稱薛雲為將校,不是無知就是狂妄。
顯然這個田同知是屬於無知的一類,薛雲也不好跟田同知解釋,之後將錯就錯跟田同知繼續對話:“田大人,我們薛家軍是想進平陽府觀賞一下人情風物,卻不想平陽府的南門、西門都緊閉著,正不知道從何入城,田大人來了,正好跟本將軍和手下士兵解惑。”
田同知雖然是呆板腐儒,但並不是一個傻子,於是找了一個自認為合理的理由搪塞薛雲道:“薛將校,現在東虜入侵我大明,平陽府實行軍事管製,防備有敵人偷城。”
薛雲說道:“現在我們薛家軍來到平陽府西門,你們就不用擔心建虜偷襲了,回去告訴你們知府大人,盡管大膽的打開城門,有薛家軍在百無禁忌。”
這下子田同知一下招架不住了,於是對薛雲說道:“你們身份不明,還是離我們平陽府遠一些,這樣大家都相安無事。”
薛雲說道:“老幺,把本將軍的兵符、令牌、聖旨拿給田大人看看,免得人家說我們是冒充的官軍。”
閻老幺立刻督促薛雲的親兵把兵符、令牌、聖旨亮出來,田同知一看兵符、令牌、聖旨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假冒的,開口正要承認薛家軍是真的時,突然盯著薛家軍士兵手上的總兵兵符,心說壞了,自己真是一個睜眼瞎,這個少年將校說自己姓薛,並口稱將軍,呢不是大同府的薛雲將軍還是誰,自己還一直一口一個將校的叫人家。
田同知非常惶恐的說道:“下官實在是不知道你是薛雲將軍,請將軍原諒下官的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