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望著天上潔白的祥雲說道:“二娃,這些士紳鄉宦是一些得寸進尺不知自愛,可是本座是武人出身,一向為天下士林所歧視,今日能得到一個向天下文人士紳展示薛家軍維護他們利益的機會,本座怎麼能夠輕易錯過呢。”
一旁的布木布泰說道:“你都是一個領兵的將軍了,怎麼沒有一定政治頭腦,你家少爺是在千金買馬骨。”
王二娃明白了薛雲的意思,不過被布木布泰這個小姑娘搶白了一頓,王二娃心裏非常不忿,對布木布泰狠狠的盯了一眼,於是布木布泰借題發揮道:“姐夫,你的手下個個都好凶啊,要是沒有你保護我,他們不知道會怎麼折磨我呢。”
布木布泰的話讓王二娃哭笑不得,知道這個小女子不好惹,連忙打馬逃開了,王二娃的逃走逗得布木布泰哈哈大笑,薛雲無奈地說道:“小妹,不是我的手下找你的麻煩,倒是你在消遣他們吧。”
布木布泰笑道:“姐夫,我可是你的小姨子喲,你怎麼能夠偏袒外人呢。”
薛雲笑道:“姐夫哪裏偏袒了自己的手下,小妹古靈精怪的,就是姐夫偏袒他們,他們還不是照樣吃你的虧。”
布木布泰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要是真的想姐夫說的那樣,小妹怎麼會覺得一個人悶,獨自一個人出來解悶呢。”
這時殺人的信炮響起,已經是午時時刻了,三次信炮響完之後,三百多顆人頭就會落地,就在這個時候,繞著絳州城西門而來的信使到了,這一隊信使來自平陽府,領頭的正是平陽府千總趙日滿。
不過薛家軍士兵隻肯放趙日滿一人去見李知州,趙日滿無奈隻好一個人獨自來到現搭的監斬棚前,趙日滿在監斬棚前看見了坐在裏麵的薛雲,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咚咚咚,趙日滿幾個大步走到了薛雲的桌前。
趙日滿怒氣衝衝地說:“薛將軍,你是不是對末將當年為難你父親耿耿於懷,末將向你求救解救絳州城,你卻推三阻四的,可是你把末將支走之後,就順勢把絳州城拿下了,你這可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做法。”
薛雲聽了趙日滿的話苦笑,如果不是遇上明教的熟人王長老,兩人私下達成了一係列的協議,薛雲是不會為一個跟自己沒有關係的絳州城動刀動槍的,可是這種事是不可能拿出來說的,看來跟趙日滿的誤會是越來越深了。
不過薛雲還是盡力的解釋道:“趙將軍誤會了,我薛家軍是邊軍,沒有朝廷的旨意,實在是不方便自行其是,偏偏絳州城的士紳鄉宦不放薛家軍北上,薛家軍才勉為其難私自做主替絳州百姓主持公道。”
監斬棚裏陪著的退休官員也連忙作證,言薛雲所說非虛;可是趙日滿是氣憤難消:“恐怕是絳州想士紳富豪給薛家軍好處多多吧。”
坐在監斬主位的李知州聽出來了,原來薛雲和趙日滿二人以前就有恩怨啊,就咳嗽了兩聲說道:“趙千總這就不對了,無憑無據的事情豈可亂說,薛家軍沒有得絳州百姓絲毫好處。”
退休官員也附和道:“我們士紳鄉宦是籌集了一批糧食財物犒軍,不過薛家軍都拿來救助絳州城遭受戰亂之苦的民眾了。”
一旁的布木布泰可不幹了說道:“那什麼千總,說話小心一點,小心我姐夫修理你。”
趙日滿一聽還有女人說話,看這個架勢還是薛雲的小姨子呢,趙日滿可是一個遊俠出身,怎麼好意思跟一個女子計較,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可是布木布泰得勢不饒人說道:“看什麼看,是不是想讓我姐夫收拾你。”
趙日滿聽了布木布泰的話,很想把這個小妮子抓起來收拾一頓,可是懼於薛雲的武功隻能滿是悲憤的說道:“薛將軍,隻是什麼意思,你怎麼也許一個女子隨便插言。”
薛雲感覺布木布泰在給自己找麻煩,可是薛雲還不能說出口,隻好對趙日滿說道:“小孩子不懂事,請趙將軍不要往心裏去。”
可是布木布泰是唯恐天下不亂說道:“姐夫,你看我那一點像小孩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