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晚看到薛家軍海軍水兵在都督陶要富帶著出發了,這才心裏落下了一塊石頭,於是張晚就緊緊的貼在陸要金身邊,讓陸要金覺得非常的煩,不過張晚這一招的效果特別的好,有了薛家軍的參戰,朝鮮士兵很快就回來了好幾千人,張晚身後也好歹有了一大堆可以撐場麵的人了。
“轟”“轟”“轟”的炮聲想起,陸要金、張晚和手下的士兵朝東邊江邊看去,薛家軍海軍艦隊不斷噴出火舌,火光時隱時現,把鴨綠江東岸半邊天都映紅了,已經進入火炮射程的大火龍明顯出現了散亂,顯然是被薛家軍海軍的炮火打擊了。
張晚聽到薛家軍海軍的炮聲,懸著的心一下子就落了下來,有了薛家軍海軍的支持,相信逃回來的朝鮮士兵算是得救了,張晚對一起行軍的陸要金說道:“陸將軍,你們薛家軍不愧天下第一強軍,不知道我國能不能請薛家軍將領來當教官,給朝鮮練也成想薛家軍這樣的精兵。”
陸要金聽了一愣回答道:“張元帥,其實朝鮮軍已經訓練得非常好了,隻是缺乏一股子野性而已。”
張晚歎口氣道:“陸將軍,我的士兵都是朝鮮國的官軍,實在是不能放鬆了軍紀,不然會成為禍害百姓的毒瘤。”
陸要金不滿道:“張元帥,莫非你認為薛家軍就不是大明的官軍嗎。”
張晚連連搖手道:“陸將軍你誤會了,本帥隻是擔心士兵一旦習慣了燒殺搶劫之後,軍紀就蕩然無存了,薛家軍軍紀嚴明,自然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陸要金哈哈大笑道:“張元帥,我薛家軍在建虜地盤上的所作所為是人盡皆知,朝鮮軍在義州城怎麼樣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本將軍明人不說暗話,建虜大明燒殺搶劫,建虜就不是人,所以本將軍從來也沒有把他們當成人,對建虜就是斬盡殺絕,不怕世人和偽道學說閑話。”
張晚踹踹的道:“陸將軍,是本帥虛偽了,不過士兵一旦返回國內,出現違反軍規,這內外的尺度不好掌握啊。”
陸要金笑笑道:“國內違反軍閥,我薛家軍的軍法吃素的,鋼刀砍下去是不認人的,不過薛家軍的獎賞、餉銀豐厚,養家找女人都足夠了,哪裏會去做為非作歹的事情呢。”
張晚說道:“好,就按陸將軍說的,讓士兵們練膽吧,不過請教官的事情,還請陸將軍多多提攜一下。”
陸要金停頓一下說道:“張元帥,薛家軍除了夠狠之外,實在沒有什麼可以讓你們朝鮮學習的地方啊。”
張晚遲疑一下說道:“陸將軍,那個火槍、手雷、炸藥包什麼的,我們朝鮮軍能不能夠練練,你們薛家軍可不可以賣一些火槍、手雷、炸藥包跟我們朝鮮國。”
陸要金這時算聽明白了,張晚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彎子,原來是盯上薛家軍的火槍、手雷、炸藥包,陸要金覺得張晚太不識時務了,這火槍、手雷、炸藥包是薛家軍的命根子,這可是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的,薛家軍怎麼可能往外麵傳呢,你張晚這麼一說,薛家軍恐怕跟朝鮮做朋友都難了。
於是陸要金沉默不語,希望張晚能夠知難而退,哪知道張晚一開了口,就把臉抹進荷包裏去了,明知道陸要金不可能答應,還是厚著臉皮說道:“陸將軍,我國與大明一衣帶水世代友好,我家大王更是看好薛家軍是大明的柱石,隻要薛家軍肯傳授和出賣火器,朝鮮軍誓與後金達賊血戰到底。”
陸要金聳聳肩道:“張元帥,你說了半天,就是看上了我們薛家軍的火槍、手雷、炸藥包這些東西是吧。”
張晚訕訕笑道:“陸將軍,這也是為了加強我國的軍事力量,對明朝和薛家軍都是好事,至於價錢方麵一定會讓陸將軍你滿意的。”
陸要金說道:“如果這些火槍、手雷、炸藥包落到你們朝鮮軍手裏,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落在建虜手上了,那時候建虜掌握了火槍、手雷、炸藥包的秘密,恐怕這建虜再也沒有人能夠製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