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晚陪笑道：“左將軍誤會了，李副元帥一進鳳凰城就給薛家軍圈了一塊地，裏麵的女子都被圈禁起來了，根本不準朝鮮士兵靠攏，為這個李副元帥還殺了十幾個滋事的亂兵，一共又兩千多人怎麼樣。”
左明想了一下說道：“難道鳳凰城的女人反抗非常激烈，才造成半數以上的女子被屠殺。”
張晚一下遲疑沒有開口，一旁恢複了一些的萬戶伊朝芳說道：“左將軍，達賊婆子反抗激烈也有，不過大多數還是比較順從，她們本來也是被搶來搶去的，隻是老的醜的太多，士兵們就隨便處理一下，如果不是李副元帥替將軍你清理，那就不是給將軍留兩千多女子，就是四千也是有的。”
左明聽了無語，在這些朝鮮人眼裏，老醜的女人就沒有用了，看來人一旦變得邪惡，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了，左明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不過要自己下命令讓薛家軍做這樣的事情，自己根本開不了這個口，既然朝鮮人替自己做了，這真替薛家軍省了不少的糧食布匹。
左明說道：“好，張元帥、伊萬戶，這個人情本將軍謝了，張元帥，你們下一步準備怎麼辦。”
張晚說道：“本帥的意思是，借助你們薛家軍海軍的艦船，把鳳凰城繳獲的牲口物資和女人運到鴨綠江東岸去，軍隊繼續北出通遠鎮、東麵橫掃五奠（長奠、寬奠、永奠、新奠、大奠）、西進妯岩，好好的撈一把。”
左明沉吟了一下說道：“張元帥，你的設想非常不錯，可是你考慮過虜酋皇太極沒有，皇太極得知東江軍劫掠蓋州、海州，你朝鮮軍破了鳳凰城，皇太極還會心安理得的繼續呆在寧錦跟袁崇煥泡蘑菇嗎。”
張晚心裏一驚說道：“本帥多少考慮了一下，想著前麵有毛總鎮的東江軍頂著，就沒有往深處細想，左將軍的意思是非常危險嗎。”
左明說道：“建虜五月二十九日在九連城兵敗，也許皇太極還會拖一下，爭取在袁崇煥哪裏撈一點便宜，現在失了鳳凰城，加上東江軍這麼一鬧騰，皇太極搬兵成為必然，估計最遲今天皇太極會得到鳳凰城失陷的消息，皇太極快馬加鞭最快也要四到五天趕到鳳凰城，而你們朝鮮軍最遲應該在六月十日之前撤回鴨綠江東岸去。”
伊朝芳說道：“左將軍，前麵有毛文龍的東江軍擋著，後金達賊應該不會來得這麼快吧。”
左明說道：“毛總鎮貫於遊擊，皇太極大軍一到，東江軍一路去了南邊，你們朝鮮軍就裸露出來了，成為建虜的首要目標，何況建虜多是騎兵且人馬眾多，分兵兩路也不會影響隊伍的戰鬥力。”
左明的一番話把張晚、伊朝芳搶劫的熱情降了下來，是啊，建虜的彪悍殘忍是人盡皆知，這幾天搶得高興，怎麼就忘了這一茬呢，要是虜酋皇太極來個二打朝鮮的話，那麼朝鮮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張晚問道：“左將軍，以你的意思該怎麼辦。”
左明說道：“張元帥，通遠鎮和五奠上次薛家軍路過，已經洗劫得差不多了，就是這鳳凰城附近城堡也不例外，如果要打就隻有永奠、新奠、大奠三處還有點油水，再就是妯岩了，妯岩油水大些，但是風險也大些，最關鍵是把鳳凰城的人口財物盡快運回鴨綠江東岸去，免得皇太極來了，我們讓煮熟的鴨子飛了就可惜了。”
張晚跟伊朝芳叨咕幾句說道：“左將軍，本帥跟伊萬戶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去妯岩走一遭，不如我們今天就把鳳凰城繳獲的財物牲口分了怎麼樣。”
左明聽了連忙說道：“張元帥，你這不是為難本將軍嗎，幾萬牲口我們薛家軍怎麼管得過來，還是等到了義州城哪裏再分不遲。”
張晚點點頭說道：“行，牲口、獸皮、糧草這些笨重財物就到了義州城分，可是老參、金銀珠寶和女人盡快弄走，這些東西惹得手下的士兵們眼紅，出了什麼紕漏本帥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