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指揮官高文律知道再這麼拖下去不是一個事,自己和長官馬蒂孫克在普羅民西亞城堡的日子是如坐針毯,現在燕將軍開了價,自己還一個價,隻要大體差不多,再報給長官馬蒂孫克決斷,至於成不成就不是自己*心的事情了。
於是高文律咬咬牙說道:“燕將軍,你報個價吧,鄙人把價格報告長官,至於成不成鄙人就愛莫能助了。”
薛雲說道:“本將軍是一個粗人,不太會算賬,你回去告訴馬蒂孫克一聲,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了,這樣會禍及子孫的,叫他拿出誠意來,開一個合適的勞工補償價格,咱們就立刻成交開始交換俘虜。”
高文律說道:“那好,燕將軍,鄙人告辭了。”
薛雲說道:“高將軍,你不如吃了午飯再走吧。”
高文律連忙說不用了,掉頭飛一般的離開了,薛雲對何斌笑著說道:“來我們繼續喝酒。”
何斌說道:“燕將軍,學生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不如去將軍的營地見識見識薛家軍的軍威如何。”
薛雲說道:“行,南麵近一些,我們就去南麵吧,順便已經看看荷蘭俘虜接受勞動改造。”
於是在薛雲的陪同下,何斌隨薛家軍親兵營官兵坐小船離開“長江號”,乘船來到薛家軍築城的岸邊,何斌跟薛雲一起在薛家軍軍官的隆重迎接下,進入了正在修建城堡的工地,麵對荷蘭人的普羅民西亞城堡北麵城牆已經快封頂了。
何斌是知道薛家軍主將薛雲在山西大同,據說還一直臥病不起,,可是眼前這個燕將軍說起來算是薛雲的小舅子,可是自己從來就沒有聽說過,而這個燕將軍也不是女扮男裝,何斌心裏有些疑惑,要說燕將軍的談吐舉止氣質殺氣都合乎薛雲的身份,可是堂堂大明名將薛雲會冒充一個妾室的姓氏嗎。
何斌覺得不靠譜就收撿心情,把注意力放在薛家軍的築城工地裏,果然看到不少的高鼻子洋人在幹最髒最累的活,而且表現得非常積極;另外還有很多台灣的平埔番也在參加勞動,何斌暗歎薛家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已經逐漸把台灣的民眾抓到手裏了,這薛家軍的確是十八芝最強勁的對手啊。
何斌把握機會問薛雲:“燕將軍,久仰薛家軍的手雷、炸藥包天下無雙,不知道學生也沒有機會見識一番。”
薛雲笑了笑,叫過王二娃吩咐了幾句話,王二娃就立刻去安排手雷和炸藥包表演了,薛雲陪著何斌在一處空地等著觀看薛家軍士兵的表演,其實在薛雲的心裏也希望通過手雷和炸藥包的表演,來達到震駭何斌和鄭芝龍一夥人,為薛家軍在對荷蘭人的戰爭中爭取寶貴的時間。
第一個表演就是薛家軍士兵放了幾個大木箱,,士兵站在大約三十步遠的距離,士兵們把手雷的引線拉燃後,甩進了遠處的大木箱裏,然後士兵迅速爬到了腳邊的土溝裏,“轟”“轟”“轟”“轟”“轟”,遠處的幾個大木箱裏被炸得粉碎。
何斌見了臉色有些難看,薛雲裝作沒有看見,吩咐士兵進行炸藥包表演,很快幾個薛家軍士兵每人抱一個炸藥包,大家集體放在一塊巨石的凹處,然後接好導火線點燃,幾個薛家軍士兵迅速跑離巨石,在一個深溝裏躲起來,“轟”的一聲巨響,那塊巨石把炸得四分五裂,大小不等的石塊垮了一地。
何斌剛才被手雷刺激了神經,現在見了炸藥包的威力,那手雷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心裏對薛家軍的手雷、炸藥包即羨慕又恐懼,更多的是起了貪念,何斌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還是厚起臉皮問薛雲,能不能送或者賣一線手雷、炸藥包給十八芝海商使用。
薛雲暗道十八芝這些海盜無恥,剛剛還要以海盜的身份聯合作戰,轉臉就變成海商了,薛雲也不客氣地回答:“何首領,國之利器豈可輕示於人。”
何斌聽了非常尷尬說道:“燕將軍,學生不能使用如此利器,實為平身憾事啊。”
薛雲笑道:“若何首領肯報效朝廷,功名利祿垂手可得,這手雷、炸藥包又算得了什麼呢。”
何斌聽了心裏一動,不過嘴上卻打著哈哈說道:“燕將軍,學生早已習慣了海上討生活,這做官的事情看得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