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二娃喊道:“我大明官軍雄兵十萬戰船千艘,這些東西給大爺塞牙縫都不夠,不如本將自己帶人去新港社取,那裏要這老頭在這裏囉囉嗦嗦的。”
白胡子老頭急得叩頭把血都叩出來了,額頭上腫得像多了一個小腦袋一樣,不過這老頭也不簡單,看到坐著的三個朝廷軍官,有一個軍官一直沒有說話,雖然不知道這個軍官有多大,但是看穿著裝扮這最年輕的的軍官最夠分量,於是白胡子老頭抱著賭一把的心態撲倒薛雲腳下苦苦哀求。
餘四、羅二娃二人一看傻了眼,隻好在一旁幹站著不敢開腔,白胡子老頭偷眼看著知道自己抱住粗腿,於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扭著薛雲再不肯鬆手了,薛雲也沒有一棒子把新港社打死的想法,腦筋這麼轉了一下就計上心來。
薛雲說道:“老丈,起來說話吧。”
那白胡子老頭又著實表現一番,等到餘四、羅二娃二人發火了,白胡子老頭明白這個少年將軍果然是個高官,這才裝模作樣的站了起來,還不忘給薛雲再行了一遍禮。
薛雲多少看出來這個白胡子老頭有點裝模作樣,不過薛雲也懶得跟這些草根人物計較,就對白胡子老頭說道:“如果你們臣服於大明的羽翼下,本將軍可以考慮赦免新港社這些俘虜,那你們新港社願不願意效忠大明朝呢。”
白胡子老頭連忙說道:“願意,願意,我們新港社一直心向大明,是大明朝廷沒有來趕走那些紅番鬼,我們新港社才不得不委曲求全和荷蘭人打交道的。”
薛雲說道:“那好,希望你們新港社將來能夠證明這一點。”
白胡子老頭見薛雲口氣鬆動,連忙打蛇隨棍上問道:“將軍大人,那我們新港社的後生小輩是不是可以放了。”
薛雲說道:“他們進攻大明官軍是死罪,本將軍法外開恩免去死罪,不過死罪雖免活罪難逃,朝廷要在大員開府建衙,那就罰新港社的罪人替朝廷修築寨堡,寨堡建成之時就是他們釋放回家之日。”
白胡子老頭聽了大吃一驚說道:“將軍,這樣不行啊,我們新港社的莊稼可沒人種了啊。”
薛雲說道:“本將軍不會勉強新港社那些犯人的,願意修築寨堡的你給他們準備糧食,不願意修寨堡的就便宜你了,你不用給他們準備糧食了。”
白胡子老頭腦筋有些轉不過彎問道:“將軍,那不願意修寨堡的能夠放回去嗎。”
薛雲說道:“可以,明天麻煩你多帶些社民來抬他們的屍體吧。”
白胡子老頭聽了身體直打哆嗦,滿口答應讓被俘虜的新港社的子弟為薛家軍修城堡,薛雲讓羅二娃帶著這個姓方的白胡子老頭去給新港社的俘虜作說服工作,然後帶著餘四去新港社方麵走了一遍,給餘四選了一塊地皮,讓餘四明天開始準備修建寨堡,寨堡修好之後可以很大程度控製台灣人到海邊進行貿易。
薛雲讓餘四注意跟附近的社寨搞好關係,社長頭人可以送到船上見麵,各社有勞力願意參加修築寨堡,薛家軍可以支付實物或者銀子銅錢,總之加快對寨堡的修建,明天薛雲會給餘四派來熟悉建寨堡的專家,爭取在過年之前讓官兵們住進去。
薛雲離開的時候帶走了效力於荷蘭的幹治士牧師,幹治士牧師開始以為明朝人要處死他,大喊大叫死活都不肯離開,不過幹治士哪裏強得過薛雲的親兵,三下五除二就把幹治士架走了,這一幕被新港社的俘虜看見了,這些以為幹治士牧師必死無疑,對大明軍隊更加恐懼,一時間這些新港社俘虜聽話了很多。
薛雲在回去的路上,仔細的看了合江內海裏的荷蘭艦船,那些荷蘭艦船全部靠向普羅民西亞城堡,艦船和城堡背靠背的成犄角之勢,薛家軍不管攻艦船還是城堡都會遭到荷蘭人的夾擊,薛雲心裏在想,有沒有什麼辦法給荷蘭的艦船來上一買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