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素素£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一邊仔細傾聽薛雲的隔空傳音,過了一會兒薛素素才說道:“感謝曾神父看得起奴家,十年以後奴家會踐行這個條件,不過天主教耶穌會在大明的傳教隻能獲得與儒、道、佛公平競爭的機會。”
曾得昭臉色呆了呆,立刻恢複了慈善的笑容:“上帝的仆人曾得昭,感謝薛女士對耶穌會的支持,我駐大明天主教耶穌會會隨時給薛女士提供支持。”
薛素素站了起來說道:“奴家答應的事情,一定會盡量去做的。”
曾得昭把去裏屋把一包包裹遞給了薛雲,曾得昭低聲說道:“耶穌偏愛信教的人。”
薛雲回答:“大明人也喜歡誌同道合者。”
薛雲撿起了桌上的兩個裝鑽石的盒子,曾得昭低聲說道:“希望有跟公子合作的機會。”
薛雲說道:“有緣千裏來相會,希望本人跟曾神父是有緣人。”
隨後薛雲陪著薛素素一起離開了房間,滴翠等人把薛素素的汗血寶馬牽來,薛素素出了大門立即就上了汗血寶馬,在滴翠和丫鬟、仆婦。保鏢的護擁下回薛濤館,薛雲吊在會麵跟著,剛剛轉個一個街口。
“朱兄留步。”薛雲聽見身後有人在喊。
薛雲知道被陳貞慧認出來了,想了想還是停下了腳步,陳貞慧快速趕到薛雲麵前,在薛雲臉上仔細的看了看說道:“朱兄的易容術實在是高明,若不是兄弟熟悉你的身形,匆匆一麵根本認不出來,兄弟現在終於明白薛素素的棋藝為什麼這麼高超了。”
薛雲說道:“陳兄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於是陳貞慧帶著薛雲上了街邊一家茶樓二樓的雅座,二人要了一壺西湖龍井茶,陳貞慧支走了茶博士,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朱兄,你是怎麼跟薛素素這個美人搭上的。”
薛雲說道:“陳兄,小弟是薛素素托人延請的西洋棋師傅,今天過後就功德圓滿了,可以離開金陵城了。”
陳貞慧說道:“那日朱兄在紫煙樓付賬離開,不肯普度紫煙樓的可伶女子,應該是心有所屬情有所鍾吧。”
薛雲說道:“素素姑娘,性情清幽淡泊世事,小弟不能留宿紫煙樓,實在是另有情愫所牽,不願負心薄幸郎罷了。”
陳貞慧說道:“朱兄,你身懷西洋博學,正是大明稀缺的知識財富,何不留在金陵城為大明效力,相信功名利祿不在話下,而且還可以近水樓帶先得月,這豈不是兩全其美嗎。”
薛雲說道:“陳兄,小弟愛慕中華文化,可惜家有父母長輩,小弟又是家中三代單傳,正是進孝道的時候,他日再到金陵城來,一定先拜會金陵公子陳兄你。”
陳貞慧黯然道:“朱兄一去,兄弟失去了學習西洋棋的師傅。”
薛雲說道:“陳兄,西洋棋不過雕蟲小技,難以如正統大道,西洋一派文化,利於大明國事百姓者頗多,陳兄多多留意,一定能習得精髓,為大明的繁榮昌盛一展才華,將來流芳百世也是尋常事。”
陳貞慧有所感悟道:“是啊,我大明多事之秋,兄弟有心報效朝廷,一直未有窺其門徑,如果能夠把西洋優秀的事物傳播於大明,的確是利國利民的事情。”
二人在酒樓上一直聊了快一個時辰,雙方都受益良多,陳貞慧力邀薛雲下次來大明到陳府做客,薛雲表示會跟陳貞慧托人帶些西洋書籍相贈,二人分手的時候陳貞慧笑道:“朱兄,快快會薛濤館去吧,主人等小書童,恐怕得到非常心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