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一夜體力消耗得不少,吃得著實不少,薛素素自己隻是淺淺的吃了幾口,其餘時間基本上都是在給朱公子夾菜,一頓飯吃下了,把朱公子漲得有些吃不消了,隻好回頭催薛素素吃飯,薛素素表示自己已經飽了,朱公子連忙吩咐滴翠進來撤了酒席。
朱公子扶薛素素在靠近朱欄處的椅子坐下,朱公子說道:“昨夜姐姐說要提高棋藝,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具體的目標做參照物。”
薛素素說道:“姐姐遇到弟弟你之後,萌發了學習國際象棋的興趣,但並不是跟李師師、蘇小小這些丫頭爭風頭,而是想替秦淮河的女子們爭一口氣,可是現在姐姐有了弟弟,那裏還舍得這僅有的幾天時間去練那個國際象棋呢。”
朱公子想了想說道:“姐姐,這個學習國際象棋裏麵還有什麼說法嗎。”
薛素素說道:“弟弟,這國際象棋裏麵還有一個故事,姐姐就細細的告訴你吧。”
原來群芳閣李師師,紫煙樓的蘇小小喜歡下國際象棋還有一個目的,每年國際象棋花魁有機會跟洪武崗西崇禮街天主教堂天主教耶穌會曾得昭傳教士下兩盤西洋棋,如果勝出或者下和曾得昭傳教士,機會得到一顆在西方也價值連城的極品鑽石,以及一個天主教耶穌會的傳說,可是五年了秦淮河畔的姐妹沒有人在曾得昭傳教士手上下和過一盤,因此有沒有人真正見過那顆西方世界價值連城的極品鑽石了。
朱公子聽了薛素素的話來了興趣問道:“素素姐,這個曾得昭傳教士隻跟你們女子下國際象棋嗎。”
薛素素說道:“曾得昭傳教士也跟男子下棋,也是每年隻下一個人,條件跟我們女子的基本上一樣也是那顆極品鑽石,隻是要求下棋的男子是勝一盤棋,對了,去年跟曾得昭傳教士下棋的就是昨日跟弟弟坐在一起的金陵公子。”
朱公子說道:“姐姐說是陳貞慧陳公子嗎。”
薛素素嫣然一笑:“姐姐沒想到弟弟跟陳公子也是朋友啊。”
朱公子說道:“小弟昨日去群芳閣不得其門而入,幸得陳公子看到小弟同屬斯文一脈,仗義援手小弟才有機會得見姐姐芳容,一睹姐姐紋枰對弈時的絕代風情。”
薛素素打了朱公子一下手背道:“姐姐有此棋藝,都是拜弟弟所賜,弟弟休要取笑姐姐了,昨日姐姐留滴翠在群芳閣樓下接應弟弟,怕是錯過了。”
朱公子見薛素素說到陳貞慧時嘴角含笑,知道薛素素在意自己昨夜的去向,就坦白的告訴了薛素素:“姐姐,昨夜吳應箕吳兄拉弟弟去紫煙樓吃了一頓晚飯,酒後弟弟借故就回到姐姐這裏了。”
薛素素笑道:“其實紫煙樓的蘇小小也不錯,人年輕又漂亮,哪裏像姐姐這樣人老珠黃無人伶惜。”
朱公子說道:“姐姐,那些女子平庸淺薄,不過是些黃毛丫頭而已,弟弟的眼裏隻有你,隻有姐姐的內秀氣質才是永恒的。”
薛素素輕笑道:“油嘴滑舌,弟弟這張嘴不知道騙了多少無知女子啊。”
朱公子笑道:“弟弟對姐姐卻是拿真心換真情,如果說弟弟騙了姐姐的身子,那姐姐就騙走了弟弟的真心啊。”
薛素素說道:“男子漢結交朋友難免應酬,姐姐沒有責怪弟弟的意思,隻要弟弟心裏有姐姐一個位置,姐姐就心滿意足了。”
“篤篤篤”廳門被敲響,薛素素應了一聲後,滴翠從門外走了進來,站在薛素素的麵前低聲說道:“主人,應天府府尹李大人派下人來帶話,希望主人為濟養堂義賣作畫一幅,初十前李大人會派人來取。”
薛素素說道:“你下去吧。”滴翠轉身離開了正廳。
薛素素看著朱公子麵露疑惑就說道:“弟弟,這個濟養堂義賣一向是鄉紳富豪和官員們的事情,不知道這次新來的應天府府尹怎麼會找上姐姐,弟弟你說跟濟養堂義賣作畫一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