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貞慧見了沒有什麼波動,而是對朱公子說道:“朱兄,這個就不必了,兄弟隻是給你指一條財路,取與不取全憑朱兄決定。”
朱公子暗讚這個陳貞慧真是不貪人財帛啊,這時聞風而至的群芳閣老鴇說道:“陳公子、朱公子棋局就要開始了,你們先下了注再慢慢商量吧。”
“行,你估估值多少銀子吧。”朱公子從桌上拿了一錠金子在手上,然後把所有的金子珠寶推給群芳閣老鴇。
群芳閣老鴇拿起珠寶看了看說道:“朱公子既然是陳公子的朋友,這裏就算是五千兩銀子吧。”
吳應箕吼道:“老板娘,你是不是太黑了一些吧,這些金珠寶貝起碼值六七千兩銀子。”
群芳閣老鴇癟癟嘴說道:“老吳關你關你什麼事啊,帥哥,姐姐就等你一句話了。”說完直向朱公子拋媚眼。
朱公子笑著道:“就依媽媽的意思,不過要是小生有幸勝出,希望媽媽能夠讓小生一親師師姐的芳澤。”
群芳閣老鴇瞧了朱公子一眼說道:“公子,你既然喜歡我家女兒,怎麼不把賭注押在我家師師身上。”
朱公子笑道:“媽媽,可是小生的兄弟都看好薛素素,小生自然要相信自己的手足囉。”
群芳閣老鴇“呸”了一聲道:“你小子,莫說贏不到錢,就是贏到錢也隻配喝我女兒的洗腳水,看來你還算聰明,給自己留了一點救命錢,你有多遠混多遠吧。”
群芳閣老鴇一把抓過桌上的金珠寶貝就閃人了,空空如也的桌子殺有一張龜奴留下的賭票收據,朱公子自嘲的笑道:“本公子贏了錢之後,就請大家花酒,輸了嘛,這錠金子可以一醉方休,醒了就應該離開秦淮河了。”
陳貞慧笑著說道:“朱兄,你放心,不喝了你請的花酒,我們大家是不會放你離開秦淮河的。”一桌的人都笑了起來。
朱公子瞥見一直關注自己這一桌的胖子,居然傾囊而出買了薛素素贏棋,朱公子暗讚這個胖子倒是一個狠角色,自己不懂西洋棋,通過察言觀色,就狠狠的押上一寶,這是那種給一點陽光就會燦爛的主。
大約一刻鍾的時間之後,群芳閣李師師和薛濤館薛素素的賭盤開出來了,金額達到了一萬三千五百二十兩銀子對一萬三千六百五十三兩銀子,薛濤館薛素素以一百三十三兩銀子的優勢壓過了群芳閣李師師。
從賭盤上來看李師師和薛素素應該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不過從整個大廳的氣氛判斷,支持李師師的人還是多不少,以來群芳閣是李師師的東家,東道主自然有地主之利,二來朱公子借陳貞慧之口給薛素素出銀五千兩紮了一回場子,要是沒有朱公子這五千兩銀子撐著,李師師、薛素素的支持者孰多孰少就一目了然了。
李師師、薛素素出場後,目光都投向陳貞慧、朱公子這一桌,不過從薛素素的脈脈含情,到李師師的凜若冰霜,同桌的人都恍然大悟,一起看向了朱公子。
陳貞慧笑道:“朱兄,你被一個美人看上了,也被一個嬌娃恨上了,將來朱兄在秦淮河畔可有苦頭吃了。”
朱公子歎道:“定生兄,這些都是你的意思,小弟這是無妄之災啊。”
陳貞慧說道:“朱兄,能得秦淮河畔兩大絕色美女關注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呢。”
朱公子苦笑道:“定生兄,你不知道最難消受的是美人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