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素素在三樓的正廳擺下了一桌家宴,菜品精致色香味俱佳,偌大的一桌宴席隻有朱公子與薛素素二人對坐,酒是江南紹興特製的女兒紅,薛素素挽玉手替朱公子斟上了一杯酒,然後舉杯邀朱公子對飲。
朱公子跟薛素素眉目對視了一瞬間,朱公子一口喝下了手中的女兒紅酒,薛素素立刻替朱公子身前碟中布了一片薄薄的浦江火肉,然後輕聲漫語說道:“公子,吃一片火肉可以解解酒氣。”
朱公子看著自己碟中的火肉紅如珊瑚、脂如琥珀,仿佛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實在不忍心下箸,不過看見薛素素殷切的目光,朱公子還是把那片薄薄的浦江火肉放入口中,的確酒後嚼一片薄薄的火肉,更能增添酒和肉的和諧口感。
薛素素又給朱公子斟上了一杯女兒紅,朱公子問道:“姐姐,在火肉就是金華火腿吧。”
薛素素一愣笑吟吟的回道:“是啊,浦江火肉也是火腿的一種,浦江四周縣府多有製火腿的。”
朱公子笑道:“那姐姐的女兒紅酒一定是埋藏多年的佳釀了。”
薛素素臉兒一紅輕輕回道:“什麼姐姐的女兒紅,這是紹興南貨酒莊的極品陳年女兒紅,珍藏至少應該在十八年以上。”
朱公子有些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是小弟口誤了,小弟給姐姐賠罪。”說著朱公子端起桌上的酒杯回敬薛素素,二人互敬美酒,很快就酒過三杯,薛素素的臉龐顯得酡紅,配著雪白的麵龐,白裏透紅煞是的嬌豔欲滴令人垂延。
薛素素替朱公子夾了一塊清蒸鰣魚之後,借著三分酒意說道:“公子,薛濤館中女子出了此屋任你自擇,從明兒開始姐姐替小弟邀約閨中姐妹、秦淮花魁。”
朱公子搖了搖頭道:“姐姐就不必替小弟*心,小弟就在姐姐這裏打攪半月就是。”
薛素素變色道:“朱公子,你到薛濤館隻是小住十幾日,莫非朱公子是覺得奴家的薛濤館不配接待公子你嗎。”
朱公子道:“姐姐你多心了,弟弟隻是覺得自己最近身體實在疲乏,看見此廳中有不少藏書,正好在這裏修身養性一段時間。”
薛素素歎道:“如此,奴家就有負所托了。”
朱公子說道:“姐姐,小弟見過朋友之後,你薛濤館就完成了任務,並沒有辜負小弟的那位朋友所托的。”
薛素素猶豫了好一會說道:“公子,你那朋友先付了薛濤館十萬白銀的定金,讓薛濤館使公子賓至如歸,盡情玩遍整個秦淮河,如果公子隻是閉門讀書,奴家實在是沒有完成你那朋友所托,隻好原封不動退還那十萬兩白銀的定金。”
朱公子自嘲道:“這位朋友真是看得起我啊,姐姐,不知道我這位朋友給付定金有沒有特別的約定呢。”
薛素素說道:“公子,這倒沒有,隻是說要你非常滿意,這樣就算完成整個約定了,他會支付所有這半月的花銷,以及十萬金銀的尾款。”
朱公子笑道:“姐姐,小弟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是最快樂的事情,姐姐一樣完成了給小弟朋友的約定。”
薛素素歎道:“奴家還是覺得不妥啊。”
朱公子說道:“姐姐,小弟想靜養幾日,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會告訴姐姐你的。”
薛素素說道:“隻好如此了,不知弟弟喜歡什麼書籍,姐姐好給弟弟一一找來。”
朱公子說道:“不必了,這屋裏的書籍已經足夠了。”
薛素素說道:“這裏除了才子佳人的《西廂記》《牡丹亭》《紫釵記》《金瓶梅》,嗨,還有一些兵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