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到的總兵滿桂,滿桂見了朝鮮國寧邊大都護府副元帥李貴就是一頓亂罵,說碧潼城官員幾乎斷送了整個明軍遼東軍的性命,就是把碧潼城屠城也難解心頭之恨,這下子李貴傻眼了,真的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李貴本來就是色厲內荏,被滿桂一陣搶白羞辱,頓時像一個呆頭鵝木在那裏,直到總兵趙率教進了中軍大帳,李貴才找到了下台的梯子,給趙率教說了起來,趙率教的態度比滿桂好多了,不過說到明軍不應該把碧潼城、昌城一片混亂時,趙率教一口咬定是碧潼城、昌城官員私通建虜,遼東軍是為朝鮮國清除禍害,李貴不僅不應該責問明軍,而是好好的感謝明軍為朝鮮國清除賣國賊。
李貴暗歎弱國無外交啊,明國的文臣還好打整,武將個個都是胡攪蠻纏,看來碧潼城、昌城的虧怕是白吃了,正在這時遼東薛家軍首領薛破虜到了,李貴覺得來硬的不行,就準備對薛破虜進行軟打整,希望能夠有一線轉機。
可是薛破虜開口就潑了李貴一盆冷水,薛破虜說道:“原來是李將軍啊,你來了正好,一會把碧潼城、昌城朝奸和建虜的交代材料給你,等你核實了朝奸和建虜的口供筆錄之後,本將軍要把這些朝奸和建虜明正典刑。”
李貴大吃一驚說道:“薛將軍,這些是我們朝鮮國人,你應該交給我們朝鮮國處理,怎麼可以隨便越權殺人呢。”
薛破虜睜眼說瞎話道:“碧潼城官員勾結建虜阻擾我大明軍過鴨綠江,造成我大明遼東軍在鴨綠江東岸損失軍民三千多人,如果李將軍和貴國不同意誅殺朝奸和建虜,是不是可以認為貴國默認了跟建虜的關係,我們遼東軍數萬軍民為死難的同袍,一定回到南漢山城找李倧討個說法。”
李貴聽了薛破虜的話,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知道今天撞到鐵板了半響才說道:“薛將軍,可你們再怎麼也不能扣押我朝鮮國的水師啊。”
薛破虜聳聳肩說道:“我們遼東軍沒有渡船怎麼度過鴨綠江,又怎麼能夠救你們義州府呢。”
李貴說道:“薛將軍,建虜早就離開我們義州府了,現在你們根本不用去義州城了。”
薛破虜說道:“喂,你們朝鮮國是不是新人入洞房媒人甩過牆,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嗎。”
李貴說道:“薛將軍,我們朝鮮國素來好客,隻是你們另一支明軍在雙台子河以東,蓋州一帶損失慘重,你們還是應該去救助那些失敗了的明軍才是。”
李貴的話還是引起了茅元儀、喻安性他們不小的反應,在明明知道遼東西路軍失敗的情況下,二人依然沒有控製住感情,倒是滿桂總兵和趙率教總兵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這讓李貴反而有些心神不定起來。
薛破虜說道:“李將軍,你扯遠了,我們大明遼東東路軍必須到達義州城下,這才算是完成了朝廷皇上交給我東路軍的任務,任何個人和軍隊想阻擾我遼東東路軍前進義州城下都是徒勞的,也絕不會得逞的。”
李貴臉色大變說道:“薛將軍,本元帥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薛破虜說道:“本將軍告訴你,就是誰阻擋我遼東東路軍去義州城下,本將軍就會消滅誰。”
李貴眼光掃向茅元儀、喻安性厲聲說道:“薛將軍,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大明朝廷的意思。”
薛破虜說道:“隨便你怎麼理解都行。”
李貴非常無助的望著茅元儀、喻安性,茅元儀、喻安性雖然對薛破虜是說法不能苟同,但是也不會在李貴這個外人麵前剝薛破虜的麵子,於是二人跟滿桂、趙率教一起好整以暇聽任薛破虜跟李貴耍橫。
李貴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說道:“薛家軍,你能不能把我朝鮮國的水師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