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閻老幺到了漁港才發現,不少漁船開始駛離漁港,連朝鮮國水師的兩艘兵船也離開了碼頭,這下子可把閻老幺急壞了,閻老幺立刻吩咐手下的士兵招呼朝鮮漁船不要離港,並表示願意重金收購或者租用這些朝鮮漁船。
閻老幺的手下士兵一陣吆喝,給那些朝鮮漁民和船主開出高出船價五倍的銀子買船,或者為大明軍服務一天支付一月的薪水,這樣高額的價格使不少漁民和船主猶豫起來,不再急著把船開出漁港了。
漁港邊的朝鮮官兵雖然沒有上前阻擋閻老幺這些明軍,不過一些大船還是紛紛離開,留在漁港裏的差不多都是一些小船了,就在這個時候,一艘挨著閻老幺身邊的可以裝五十人左右的中型船,也開始解纜準備離開漁港。
這可把閻老幺急毛了,順手就把手雷拉了弦,甩到了那座中型木船上,“轟”的一聲巨響,那座中型木船上劃船的船夫,八個人有五個人被手雷炸倒,一時間那座中型木船上是哭嚎連天,還冒起了一股濃煙,估計是船上的什麼易燃物燒了起來。
這一下提醒了其他薛家軍士兵,大喊著那些木船立刻靠岸,可是不知道是有意而為還是懼怕明軍凶悍,那些漁船反而加快立刻碼頭,這惹得薛家軍士兵火氣上湧,都學著閻隊長的手段,紛紛把手雷甩到那些已經在離開碼頭的木船上。
“轟”“轟”“轟轟”“轟”“轟轟”
在碧潼漁港裏,那些離碼頭近的,要離開漁港的木船,紛紛被薛家軍的手雷炸得死傷在船裏,嚇得有些朝鮮漁民上岸或者跳水而走,除了被炸得死傷狼藉在水麵晃蕩的船隻,就是那些舍不得漁船的漁民、船主躲在自己的船裏聽天由命。
這時薛家軍的第三批五十個士兵、船工到了,這使得漁港附近蠢蠢欲動的朝鮮士兵終於偃旗息鼓了,閻老幺一麵安慰那些朝鮮漁民、船主,一麵指揮自己的船工打撈那些空船,在閻老幺銀彈和武力的威脅下,絕大多數朝鮮漁民、船主願意為大明軍效力。
接著不斷有明軍的士兵和船工到來,明軍幾乎完全控製了這個碧潼漁港,閻老幺把士兵分派到各船上去監視那些漁民、船主,大明軍自己的船工去*縱那些無人的空船,對十幾隻實在不願意為大明軍效力的漁船,閻老幺暫時有沒有時間管他們,就帶著這自己能夠掌控的六七十隻船向上遊西岸駛來。
薛破虜對閻老幺說道:“你去告訴左明,說我說的,拿一批金子出來,給那些漁民和船主先付一些預付款,好安安那些朝鮮人的心。”
閻老幺答應了一聲,喜滋滋的去找左明去了,茅元儀、喻安性、滿桂的兩萬東路軍人馬一到,就吃到了趙率教命令夥夫營和遼民準備的晚餐,今天晚上所有的遼東東路軍和遼民都不可能有瞌睡睡了。
天黑燃起火把的時候,鴨綠江上的浮橋已經全部搭好了,整個浮橋插滿了火把,像一條長長的火龍,趙率教的官兵都牽著戰馬,帶著少量的物資從浮橋走過,而三十隻木船也一直在不間斷的運送遼民和財物。
由於東路軍采取了遼民主要坐船,遼東軍官兵護送著扁廂車、馬匹走浮橋,到了下半夜有兩隻小木船出現了險情,好在有驚無險沒有造成傷亡後果,薛破虜無奈停止了裝五十人一下的小船夜航。
到了四更天的時候,包括薛家軍在內的各營遼民全部過了鴨綠江,遼東軍的衛所兵和民夫也盡量帶了一些物資過了江,還帶走了全部的扁廂車和一小部分半空的大車,西岸就剩下喻安性、薛破虜和滿桂的兵馬了。
非常財迷的茅元儀鼓動喻安性要弄走那邊所有的財物,喻安性也舍不得這些還多少裝著一些物資的大車,於是讓過江的官兵都拉上大車向鴨綠江東岸緩緩走去,薛破虜心裏非常焦急,擔心建虜會提前來到江邊,一邊讓滿桂的人馬接著過江,自己開始收縮薛家軍人馬向江邊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