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性說道:“破虜,都是為了消滅建虜,客氣話就不要說了。”
薛破虜訕訕地說道:“大人,卑職有一句不知將他的話,說了你不要見怪才好。”
喻安性溫和地說道:“破虜,本撫與你都是共過患難的人,你但說無妨。”
薛破虜說道:“大人,如果能夠要到火藥,最好是京師王恭廠做的火藥,其他地方的火藥多數都不好使。”
喻安性頓時來了興趣問道:“破虜,你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薛破虜說道:“大人,我們薛家軍使用的火藥,比一般的火藥純度要高,這樣才把火統打得遠,手雷、炸藥包的威力才大,朝廷的火藥局裏麵好像隻有京師王恭廠的火藥符合這個要求。”
喻安性笑道:“破虜啊,想不到你的火器營嘴兒還蠻刁的嘛。”
薛破虜說道:“就是,一般的火藥可沒有多少殺傷力。”
喻安性歎口氣說道:“破虜,這就不好辦了,本撫的權力可出不了山海關,找登萊巡撫袁大人要批火藥,一半靠的是交情,嗯,本撫先問問吧,如果經略孫大人出麵,要些京城王恭廠的火藥還是問題不大的。”
喻安性、薛破虜、滿桂看著隊伍走了一半了,三人才接過自己騎兵牽過來的戰馬,上馬隨著大隊明軍一路東去,中午之前之前到了長甸,所有後續隊伍就圍著村子和靠近馬頭山附近的地方休整。
喻安性、薛破虜、滿桂他們在長甸得到了一個好消息,趙總兵輕而易舉的拿下了寬甸,說來這還要托建虜的福,建虜阿濟格的正黃旗兵圍朝鮮義州府的同時,建虜杜度的鑲白旗大軍攻破了東江軍鎮守的險山堡,讓險山堡以北寬奠、永奠、大奠、長奠、新奠等東江軍地盤都落入了建虜手裏。
這些寨堡的軍民被殺得屍橫遍野,連寨牆也被扒了,建虜殺了一批抓了一批走,原來的這些東江軍的民眾怕了建虜,又向鴨綠江對岸逃離了一批,現在寬奠、永奠、大奠、長奠、新奠是十室九空,剩下的都是不能走遠路的老人傷殘,如果還有身體周全的健全人,十有八九是投靠了建虜的順民。
麵對被扒得支離破碎的堡牆,建虜的士兵和依附的遼民根本不能防守,聰明的散丫子逃跑了,腦殼不開竅的被明軍抓住,統統的一刀下去了帳,就是長甸、寬甸躲起來的建虜和有血債的順民,也被仇家和得了好處的遼民指認出來,最終還是逃不了一個死字。
不過薛破虜三人也得到一個壞消息,鑲黃旗和鑲藍旗的的人馬在鳳凰山兵合一處之後,已經加快了行軍的步伐,向長甸方向快速追了過來。
好在鑲黃旗和鑲藍旗的的人馬至少要兩個時辰之後才能趕到長甸,薛破虜看著這個差不多全部是木材搭建的村子,忍不住心中一動,這可是一個打埋伏的好地方啊。
薛破虜跟喻安性、滿桂碰了一個頭,薛破虜說道:“喻大人、滿兄,不如我們在長甸這個小村莊伏擊一回建虜,把這個尾巴砍掉。”
喻安性看了看小村莊說道:“這裏地勢險峻,建虜守在村中不出來,我們遼東軍怎麼打埋伏啊。”
薛破虜說道:“大人,村裏全是木屋材草,我們順風放火燒村,伏兵從馬頭山上殺下來,把建虜趕到靈江岸邊聚而殲之。”
滿桂說道:“算一算時間,建虜應該在入夜的時候趕到長甸,可是這馬頭山也藏不住人馬啊,這樣我們明軍就無法靠近村子,那我們怎麼放火燒建虜呢。”
薛破虜說道:“滿兄,兄弟想到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