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率教也趕到了濟爾哈朗的軍營,同薛破虜、喻安性二人見麵,薛破虜和喻安性提出跟趙率教平分軍營裏的戰利品,趙率教以軍營是薛破虜,喻安性先占領的,隻同意跟薛破虜、喻安性三人均分,薛破虜和雅興還要推辭,趙率教以右屯來了又有麻煩為由強行定了板,於是三人開始分割財物,先運回自己的軍營再說。
明軍九千人拆一個七千人的建虜大營難度不大,軍營裏麵還有不少大車,大家七手八腳的,小半個時辰就把濟爾哈朗的軍營拆幹幹淨淨,然後三家隊伍沿著右屯朝南行去。
右屯的官兵就受不了了,大家跟韃子打了大半天的仗,卻被來救援的幾支明軍援軍撿了便宜,整個右屯的軍民全部鬧騰起來了,紛紛要求周守廉參將開城門,好出去跟城外的明軍論理,奪回屬於自己的戰利品,而全然忘記了先前對援軍的渴求。
右屯參將周守廉也是鬱悶到了極點,這一仗右屯死了三千多人,受傷的軍民也有差不多三千人,差一點點右屯就被建虜濟爾哈朗部攻破了,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盼來了趙率教和薛破虜這些救兵,沒想到自己的士兵跟趙率教的官兵為了人頭鬧起來了。
其實就是趙率教部不來搶割人頭,大家分功的時候自己有會考慮分一些給趙率教總兵的,現在這麼一鬧大家都搞僵了,說到底都是薛家軍搞的鬼,把建虜引到右屯城下來了,最後救援也是拖拖拉拉的,還饒了一個彎彎跑過來揀便宜。
右屯參將周守廉和遊擊左輔軍看著趙率教、薛破虜的隊伍拉著大量的牛羊物資,二人是又氣又急又無奈,現在的右屯差不多是家家戴孝戶戶有傷,右屯已經沒有說話的本錢了。
右屯城牆上的官兵看著趙率教、薛破虜的隊伍拉著大量的牛羊物資從西門外經過,大家都被煎熬得受不了了,紛紛向參將周守廉請求出去搶奪應該屬於右屯的那份戰利品,麵對群情激憤的手下周守廉和左輔軍十分為難。
周守廉和左輔軍二人為難的倒不是臉麵,二叔為難的沒有實力跟趙率教、薛破虜叫板,而且薛破虜的薛家軍說不定正對右屯摩拳擦掌呢,這個時候自己找上門去十有八九是自找苦吃啊。
遊擊左輔軍實在架不住手下們的催*對周守廉說道:“周大人,我們是不是問一問趙總兵他們,我們右屯死了這麼多人,他們好歹也應該分一些牛羊財物給我們右屯吧。”
周守廉說道:“老左,要是剛才沒有搶人頭這一回事倒好辦,現在趙總兵那麵有幾十人死傷在我們士兵的手裏,再跟趙總兵他們要財物就難了。”
左輔軍說道:“大人,成不成都要試一試,不然右屯的軍民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周守廉說道:“那我試試。”
於是周守廉趴到城牆上,對著滾滾而過的牛羊車隊喊道:“喂,我是右屯參將周守廉,請趙總兵說話。”
這時的喻安性、薛破虜、趙率教正好走在右屯西門附近,聽到城上有人喊話,三人停住了戰馬,趙率教問孫諫:“喊話的是右屯周參將嗎。”
孫諫回道:“是的,大人。”
趙率教說道:“孫將軍你問問他有什麼事。”
孫諫喊道:“周參將,你有什麼事嗎。”孫諫離開了趙率教幾步就放開喉嚨大喊道。
周守廉喊道:“我是周守廉,要跟趙總兵說話。”
孫諫喊道:“周參將,趙大人正在跟喻大人、薛將軍商議軍務沒有空,有什麼事就告訴本將軍吧。”
周守廉急了說道:“孫將軍,末將實在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趙總兵商量。”
孫諫臉色一變說道:“本人堂堂一個副將,居然連給一個參將帶話的資格都沒有了,好,本將軍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