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大輝為了保持自己的尊嚴,忍著心裏的恐懼來了個避而不答,薛四說道:“餘大人說說你們到底準備怎麼辦。”
餘大輝張了張口發現可以說話就開口道:“條件本千總已經說了,答不答應隨便你們。”
薛四聽出來餘大輝心虛了,不過餘大輝還是鴨子死了嘴殼子硬,薛四笑著說道:“幹脆這樣吧,讓薛將軍把新兵和你們的士兵都叫來,讓他們自己選擇願意跟隨薛將軍還是跟隨你們。”
薛破虜聽了說道:“好,這個主意好,就按四弟的意思辦,這叫什麼良禽擇木而棲嘛。”
薛破虜這麼一說,把餘大輝、麻把總、李把總嚇了一跳,他們三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三人無權無勢的,一直靠跟著薛家混日子,如果讓士兵自己選擇投靠那個將領,餘大輝、麻把總、李把總三人明白,搞不好自己三人就要成光杆司令了。
麻把總連忙說道:“薛將軍,人我們不要了,你隨便給我們一些財物吧,不然我們出去太落魄了,薛將軍你的麵子也不好看呀。”
薛破虜說道:“本將待你們也不薄,你們為何一定要走到這個地步。”
李把總說道:“薛將軍,我打開窗子說亮話,自從將軍為薛家抗命朝廷北上救援義州之後,將軍就把自己和這個隊伍的大好前途給毀了,將軍當時為了薛家的做法現在看起來是非常的不智啊。”
薛破虜聽了心裏涼了半截,不過薛破虜是要跟著三少爺薛雲一條巷子走到底的,所以薛破虜對朝廷和遼東那些官員的彎彎腸子都懶得理會,隻是看著眼前的餘大輝、麻把總、李把總三人。
良久薛破虜說道:“是本將軍連累了你們,你們就按人領物資走吧。”
薛破虜說完對餘大輝、麻把總、李把總三人揮了揮手,薛四也趁機在餘大輝身上拍了幾下,餘大輝的身體登時恢複了正常,餘大輝看了看薛四和薛破虜‘噷’了一聲,招呼了麻把總、李把總二人就朝大帳外走去。
由於餘大輝、麻把總、李把總三人在酒席上發難,薛破虜給薛四的接風洗塵宴最後不歡而散,大帳裏隻留下了薛破虜薛四、薛克己、陸要金四人,四人坐在那裏都一直保持著沉默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薛四說道:“大叔,你派薛莊的子弟在大帳外加崗,小侄有話要給二哥說。”
薛克己說道:“老朽明白。”
薛破虜叫來帳外自己的親兵隊長陪著薛克己出去了,過了一會以後,陸要金出去轉了一趟回來,對薛破虜薛四說道:“兩位叔叔,親兵們都退出三十步以外去了,沒有人能夠偷聽到你們的談話。”
陸要金說完就準備走出大帳,薛四喊住陸要金說道:“要金坐下,你是可以知道這些秘密的。”
其實陸要金是得到薛雲最高授權的,因此他知道自己是有資格知道薛家軍在遼東的最高機密。不過今天事發突然,而薛破虜和薛四好歹也是兄弟,自己在沒有他們明確挽留的情況下,還是覺得不方便留在大帳裏。
不過既然薛四喊陸要金留下那就另當別論了,也證明三少爺薛雲把自己的應該享受的秘密等級告訴了薛四,陸要金對三少爺薛雲把自己放在薛家老臣子這一個檔次內心是非常的感激。
薛四清了清嗓子說道:“二哥、要金,這次我本來就帶了任務過來的,遼東的情況惡劣還是超出薛莊戰略企劃的程度,不過好在這次的應對策略中還有對付這些危機的手段,隻是這樣薛家就提前跟朝廷走向了軟抵抗的局麵,至於薛家軍和薛家的後果就很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