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家禎聽了大兒子渠宗海的話非常滿意,側身對身旁的二兒子渠朝海說道:“海朝以後多聽你大哥的,戒掉你那浮躁的毛病。”
二兒子渠朝海朝對父親渠家禎素來畏懼連忙點頭稱是,這時親兵來報前麵的道路經過鋪墊可以通過了,渠家禎見天色有些晚了怕耽誤了宿營,立即召呼手下快速通過這段河穀,很快隊伍就動起來快速向前方走去。
“轟”
“轟轟”
“轟隆隆”
當渠家禎的隊伍快要跟山梁上行走的商隊並行的時候,山梁上的商隊從梁上推下無數的滾石,頓時擋住了渠家禎隊伍前行的去路,走在最前麵的士兵距離滾石不過兩個馬身,渠家禎的隊伍一下子亂作一團。
渠家禎走在隊伍的中間,親眼目睹了滾石這一幕,這石頭居然是那所謂的商隊用馬馱著的,看來對方做事是用心良苦啊,還好自己的手下沒有受傷,不過人家也沒有傷人的意思,隻是滾石來恐嚇一番而已。
渠家禎立刻吩咐手下原地整頓隊伍,自己向山梁上看去,山梁上的兩三百人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山梁上站著向下麵張望,不時還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麼,那些人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
渠家禎看了是氣得肺都要炸了,忍不住馬上就提兵去幹掉這支偽裝的商隊,可是的曉得這麼幹可能麻煩會更大,一個是不知道附近有沒有對方的伏兵,二就是雙方徹底撕破了臉,大家都會硬來了。
渠家禎明白是大同方麵不希望自己去接替薛雲大同總兵的位子,這次派人用滾石來警告自己,就是要自己知難而退,阻攔自己的這個就是大同副總兵薛雲,薛雲這麼做差不多跟造反沒多少區別了。
渠家禎的頭一下子昏了,要是薛雲不讓自己去大同接任總兵一職,自己恐怕就沒有多少機會當上大同鎮總兵了,要渠家禎跟薛雲玩武的,渠家禎自己真的沒有認真想過,因為這是老虎跟綿羊的遊戲,渠家禎的底牌就是薛雲不敢造大明朝的反。
二兒子渠朝海見父親在哪裏發呆,就騎著馬擠了近前向父親渠家禎喊道:“父親大人,給孩兒一支兵馬,孩兒上山梁上去消滅這群藏頭露尾的鼠輩。”
渠家禎瞪了二兒子渠朝海一眼說道:“命令隊伍回退,擇地紮營。”
渠朝海衝著父親喊道:“為什麼呀,薛雲這個奸賊不讓父親去大同城,我們偏偏要去,我不相信他敢造反不成。”
渠家禎怒道:“軍中沒有父子,還不聽令軍法從事。”
渠朝海還在那裏嘰嘰喳喳的不服,渠宗海連忙上前拖著弟弟渠朝海朝一邊走去,渠家禎搖搖頭率先騎著馬向後麵退去,渠家禎一走手下更沒有人硬撐,跟著渠家禎一路退出何家梁子的穀底,找了一塊空地開始安營紮寨。
渠家禎的大帳立起來了,帳內就是渠家禎和自己的兩個兒子在,三個人都有些垂頭喪氣,弄得大帳裏的氣氛非常沉悶,渠朝海忍不住說道:“父親、大哥我們衝到大同城下,手裏有皇上的聖旨,相信大同府軍民分得清輕重的,那時候薛雲這個奸人眾叛親離,也讓他嚐嚐我渠家的厲害。。”
渠家禎沉悶了一會對大兒子渠宗海說道:“宗海,你怎麼看。”
大兒子渠宗海過了一會才開口說道:“父親,薛雲這個人心狠手毒,我們要是跟他硬幹說不定他真的敢對我們渠家下手的。”
渠朝海大叫:“誰怕誰啊,我們渠家也不是好惹的。”
渠家禎對著渠朝海大聲嗬斥:“現在是商量事情,不是在打打殺殺的,宗海你繼續說。”
大兒子渠宗海接著說:“薛雲的嫡係部隊特別能戰鬥,如果是硬碰硬我們渠家沒有一點機會,現在我們就是不知道大同府有多少人支持薛雲,如果能夠說服大多數的將官靠向我們,父親接掌大同總兵一職還有希望,不然恐怕我們渠家隻好放棄這次衣錦還鄉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