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娘聽了鄭師爺的話有些驚異說道:“知道了,希望鄭先生以後多多建言。”
鄭師爺表示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隨後鄭師爺同杜掌櫃一起退出了廳外,燕三娘見重要的人和事都處理得差不多了,就帶上自己的幾個貼身女兵來到府門口,跟著男親兵們也敢來了,燕三娘上了薛雲留給自己的赤血火龍駒,在大群男女親兵的護擁下,朝杭州城外吳家莊園薛家移民安頓的地方馳去。
薛雲撤職查辦的詔書發出去有一旬多的時間了,北京城朝廷裏卻是爭論紛紛,參加爭議官員分成大致兩拔,一拔人數較多以東林黨等文官為主,以撤職查辦甚至誅殺薛雲為目的,從而保護大明朝的國家利益,徹底鏟除薛雲這股軍閥勢力,另一拔人數較少都是朝廷級別不高的,或者不結黨立派的官員,他們認為不能貪圖建虜的繩頭小利,就犧牲大明朝有功之臣,使英雄含冤豪傑受屈,是自毀大明朝的國本,恐怕將來無人再敢替朝廷效死力了。
關於薛雲撤職事件的朝堂之爭,已經逐步擴散到了民間,京城百姓對薛雲被撤職,薛家的店鋪被砸被燒,紛紛表示同情和聲援,可以說京城百姓八成以上人是站在薛雲在邊的,而反對薛雲的堅決派在民間少得可憐。
崇文門的薛府依然在錦衣衛的保護之下,隻是薛府每天都有「吳記米鋪」的投資者來兌換自己的本錢利息,那些依靠「吳記米鋪」加工各種手工藝品來增加收入姑娘婦女,拿著各種手工藝品來換回屬於自己的金錢。
薛府家主薛睿對這些忐忑不安來拿回自己本錢利息的客人,都是沒有分毫短缺的全額付給,對那些加工各種手工藝品來增加收入姑娘婦女,按照合同都全部吃進了所有的產品,讓在「吳記米鋪」投資和加工產品的姑娘婦女以及家人對薛府念念不舍。
還有一群人每天或多或少的都要在薛府門前示威,這些就是國子監的學生,京城不第文人,一些官員的家奴幫閑,還有不少雇傭地痞和在「杏花酒樓」死難者的家屬,每天在薛府門前鬧得烏煙瘴氣,如果不是守護薛府的錦衣衛得力,恐怕薛府早就被這批被人*縱的人群衝破了。
今天是天啟五年四月末了,月末都是城市居民最難熬的日子,特別是給東家打工的窮人,工錢都要在下月初能夠拿到,沒有了薛家「惠民糧棧」「吳記米鋪」兩家平價糧食供應,這些在「惠民糧棧」「吳記米鋪」買糧食的人家生活更加拮據,都有事無事來「惠民糧棧」「吳記米鋪」看看希望它早些時候開業。
還有那些開始擔心薛家出事拿不回來本錢利息的人家,急急忙忙從薛家要回了自家的本錢利息,可是是人都是有貪念的,當拿回了自己投資的本錢後,發現薛家的金錢支付沒有問題的時候,想著自己一直領著薛家的高利又開始後悔起來,很多人又不約而同的去薛府打探消息,希望薛府早一點能夠恢複往日氣象,大家就可以投資「吳記米鋪」繼續坐著賺錢了。
當然來薛府打探消息的,也少不了那些靠給薛家「吳記米鋪」加工各種手工藝品的姑娘婦女的家人,以及一些同情和聲援薛家的京城民眾,他們或者成群結隊,或者三三兩兩聚集在薛府四周,一邊互相傳遞消息一邊聊天解悶。
快到正午的時候數百人的遊行隊伍,從京師內城方向喊著攻擊薛家的口號,拖拖拉拉的朝薛府走來,薛府附近聚集的民眾們,因為買不到平價糧食,沒法再在薛家投資、也不能給薛家加工工藝品賺錢了,大家對這群天天來薛府鬧事的混賬早已經恨之入骨了。
有時候爆發騷亂僅僅是一件非常微小和偶然的事情,但是這必須是雙方矛盾達到了一個臨界點,這次在薛府大門前就是這樣一種情況,支持和同情薛家的那些京城百姓,對這群天天來薛府鼓噪鬧事的人已經忍無可忍了。
由國子監的學生、文人、官員的家奴幫閑、雇傭的地痞流氓和在「杏花酒樓」死難的家屬組成的遊行隊伍,一下子用到了薛府大門前的街上,由於遊行隊伍今天走得快了些,在街上站著的婦孺和玩耍的小孩退讓不及,就造成了好幾個婦女和小孩被推倒踩傷。
結果被推倒踩傷的婦女以及家人和遊行隊伍吵鬧了起來,這遊行隊伍是魚龍混雜,文弱書生是有,可地痞流氓無賴也不少,這些人都是平時刨絕戶墳踢寡婦門的壞種,從來都是他們找別人的麻煩,那裏有人家找自己麻煩的事情,當時這些地痞流氓無賴就火冒三丈,對那些被推倒踩傷的幾個婦女、小孩和家人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