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了陳掌櫃的話心子都是一緊,還是張姓富商開口:“陳掌櫃他們有什麼招認的,最多不過誤交匪類罷了,送些銀子給順天府打點一下,也不會少了你陳老弟的好處的。”
陳掌櫃哭著個臉說道:“張老,晚輩那裏敢要你的錢喲,實在是這會杭州城攤上大事了。”
張姓富商頓時非常不爽,端起茶杯喝起了茶來,一旁在世家商人也追著陳掌櫃問到底出了什麼事,陳掌櫃四處看了看遲疑著壓低聲音說道:“我聽順天府王大人說,被抓進去的人當中已經招認,加入了白衣書生的組織,抄家滅族恐怕是免不了的了。”
張姓富商和另外幾個挨著坐的大佬神情緊張起來,其中有人說話了:“陳掌櫃你別咋咋呼呼的,就算加入個白蓮教也不是要人命的事情,至於建虜相信我江南世家子弟豈會事身蠻夷野人。”
陳掌櫃說道:“那是,那是,不過他們加入的是這個。”陳掌櫃在桌子上沾著茶水寫了兩個字,等桌子旁的人看清楚了,一手就抹了桌子是的水跡。
“咣當”張姓富商的茶杯落在樓板上。
茶樓上很多人都驚慌了起來,特別是張姓富商年紀大了幾乎暈了過去,混亂了一會大家才平靜了一點,張姓富商哆哆嗦嗦地問:“陳掌櫃,這消息確實。”
陳掌櫃有些得意地說:“當然確定,這個白衣書生是那人的後裔,因為在京城郊外與建虜、白蓮教舉盟被順天府破獲,白衣書生、流雲子二人逃到江南來了,而建虜結盟的是努爾哈赤的謀臣範文程,就是前不久京城千刀萬剮的那個漢奸,大家都應該知道這個事吧。”
整個茶樓的名流富商聽到陳掌櫃提到漢奸範文程都冒出一身冷汗,前段時間聽說範文程這個生員裏的敗類,做了建虜努爾哈赤的走狗,被朝廷逮著了在京城被活刮了,很多人當時還吟詩作賦慶祝了一番,沒想到過了不久大家居然也為同一個案子被牽連了進去。
張姓富商和另外幾個人坐在這張桌子當中已經有人嚎啕大哭起來了,自己的子侄後輩怎麼這樣不爭氣,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富貴日子,跟著白衣書生這個死囚造什麼反嘛,真是吃飽了撐的,現在還把家庭族人也帶累了,唉,作孽喲。
張姓富商發怒了:“哭什麼哭,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大家聽陳老弟說。”
張姓富商現在把陳掌櫃捧起,大家聽了張姓富商的話都禁了聲,陳掌櫃說:“張老,這事晚生托了人盯著,有什麼情況會盡快告訴你們的。”
張姓富商有些不悅地說:“陳老弟,說來你我兩家世代交好,現在老哥哥走了背字,你可不能這樣跟哥哥玩虛的喲。”
陳掌櫃苦著臉說道:“張老千萬別這樣喊,不然會亂了輩分,別人還以為晚生不識好歹呢。”
張姓富商說道:“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隻有老弟你有門路,全杭州城的人都看著你,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陳掌櫃苦笑道:“張老,你們實在是高看我了,我侄女進薛雲家門前後才兩個多月,何況辦案的也是薛雲家的女人,要是侄姑爺來就好辦多了。”
張姓富商一時間木在那裏,陳掌櫃靠近張姓富商說道:‘張老,不過順天府的手下對晚生的態度還不錯,晚生托了順天府王大人幫忙,最後他勉強答應了,不如晚生給你們搭橋你們見麵談談如何。”
張姓富商幾個人眼睛一亮,張姓富商問道:“你能約到這位王大人。”
陳掌櫃賠笑著說:“張老,這王大人不完全是順天府的人,他以前是京城的混混,後來跟了晚生的侄姑爺,幫著薛家看家護院,現在的差事是燕總捕頭給他謀的,不過他始終是我侄姑爺的手下,所以對晚生的態度非常也不錯。”
張姓富商聽了大喜說道:“陳老弟那你快快去約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