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掌櫃聽了這些大佬的條件也沒有多說,隻是表示自己盡力去給順天府的燕總捕頭說情,至於成不成自己就不敢肯定了,這時領頭的世家貴族才開出底牌,希望燕三娘能放過除吳家之外的七家人,還有就是對吳家逆案不要擴大化就到此為止,這樣那七家人許下了厚報,另外跟吳家有牽連的家族對順天府也有孝敬。
陳掌櫃就是在這樣的情況想來到燕三娘居住的燕府,守門的順天府差役認得是昨天來過的叔丈人,就連忙把陳掌櫃迎進了燕府,守門的人把叔丈人陳掌櫃安排在耳房休息,然後去後院給陳掌櫃傳信。
沒有多久傳信的人就回來了,陳掌櫃急忙站了起來,可是傳信的人卻說後院的女兵不肯通報,主要是昨夜主人燕三娘處理公務到深夜,直到三更才躺下,現在五更都沒有過,她們不忍心也不敢去叫醒燕三娘。
這下子把陳掌櫃難在那裏了,外麵那群人急著等自己回話,可是自己不巧根本就沒有見到燕三娘本人,急得陳掌櫃在燕府二進門口的地方直轉圈子,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陳掌櫃看見從二進門裏出來的王得發。
陳掌櫃連忙上前招呼王得發,王得發和陳掌櫃是見過麵的,加上陳掌櫃的侄女也是主人薛雲將軍的寵妾,而且還掌握著錦衣衛暗營的大權,是錦衣衛暗營裏僅次與燕三娘的二號人物,陳小姐也是自己的主母,現在主母的叔叔來了王得發的態度自然非常的好了。
王得發問道:“陳叔叔,這麼早來有什麼事嗎。”
陳掌櫃見是燕三娘手下的得力幹將,不過對自己還是非常禮貌的,估計自己侄女在薛府的影響力不錯,想想也是自己侄女是書香門第出身,自己再怎麼困難都沒有為難這個侄女,對侄女的供應不敢有缺,比對自己的子女都要好,就是希望侄女能夠保持文弱淡雅的才女形象,為陳氏家族博一個金龜婿。
陳掌櫃知道自己侄女六藝壓身,跟燕三娘比長相上可能吃虧了,可是侄女勝在氣質出眾有內涵,更能夠迷住男人,長遠的看侄女寵冠小薛府不是難事,可難就難到要燕三娘給自己這個競爭對手叔叔的麵子。
陳掌櫃相信王得發這些人是不敢在薛家的外戚麵前裝怪的,趁著無事就把自己的來意給王得發細細的說了一遍,王得發聽了明白陳掌櫃的來意,可是燕三娘還沒有起床,自己有不願意為這樣的事情去打擾主母,免得主母怪自己多事,留下了壞印象自己就虧大發了。
不過王得發是知道燕三娘和徐知府的底線的,而且布政司、杭州府、順天府三家商量對策自己就是當事人之一,這些消息就是自己不說布政司、杭州府也會透露出來的,不如自己透露出去一些,既給了陳掌櫃麵子也可以敲詐一下這些杭州城的富商們。
出於這樣的想法王得發對陳掌櫃說:“陳叔叔,燕大人本意也不想擴大抓捕麵,不過這要看吳家人和那些書生交代的情況了,就是我們順天府不追究跟吳家有關聯的人家,可是這樣的大案要是朝廷重查那些跟吳大人走得近的,恐怕還是逃不脫朝廷的刑律。”
陳掌櫃聽了有些喘喘道:“這如何是好,還有那七個書生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王得發說道:“吳家的好友、同僚都還有麻煩,那七個書生被抓住時,是人贓俱獲,跟白衣書生交往這一條無論如何是洗不掉的,除非他們能夠出來反坐提刑按察使吳大人一家是逆賊,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
陳掌櫃問道:“王大人,你的意思是要這七個書生出來告發提刑按察使吳大人一家人謀逆是吧,可是這麼一告他們的名聲就臭了,將來在官場、商場都不好混了。”
王得發說道:“浙江提刑按察使吳大人這個案子,不光是吳家通逆,而且涉及圍攻杭州府衙,說嚴重一點那七個書生中間有家人跟著提刑按察使吳大人被抓的五家就罪上加罪,抄家滅族說不算冤枉他們的。”
陳掌櫃說道:“王大人這些苦主願意拿錢消災,請你想想辦法。”
王得發:“嗯,等大人醒了,我去探探口氣,不過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做了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