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政使潘汝楨半天才靜下心來問:“燕大人,聖旨好像不是給你的吧。”
燕三娘一聲冷笑道:“布政使還挺較真的嘛。”
燕三娘說著就把一塊錦衣衛副千總的令牌摸出來放在布政使潘汝楨的麵前,布政使潘汝楨看了令牌一才知道燕三娘還有錦衣衛副千總的身份,布政使潘汝楨心說這女人太恐怖了一人身兼三個身份,難怪到了我浙江杭州府這樣牛皮哄哄的,哎,自己還是麵對現實吧,何必為了按察使吳大人得罪在京城裏的大神,這時候的布政使潘汝楨才下了放棄按察使吳大人的決心。
布政使潘汝楨在哪裏木起半天不說話,燕三娘有些不爽了就說:“看來最近潘大人實在難以處理浙江的複雜狀況了,應該建議朝廷盡快把令一個布政使的缺不起來喲。”
布政使潘汝楨聽了大吃一驚,自己一人當家多麼自在,再來一個就會窩裏鬥了,於是急得連忙對燕三娘說道:“燕大人一切就照你的意思辦吧,隻是希望燕大人盡量放過其他的人好嗎。”
燕三娘笑道:“潘大人這個沒有問題,本官隻罪及吳家,不過希望潘大人能對徐知府的工作盡力支持一下如何。”
布政使潘汝楨非常謙卑地說:“一切聽從燕大人的吩咐。”
布政使潘汝楨現在才想明白,原來是按察使吳大人這段時間得罪了徐知府,對了徐知府在山東東昌剿滅白蓮教時,同他合作的武將不就是這個燕三娘的夫君大同副將薛雲嗎,看來這次燕三娘來杭州府是給徐知府站台的了,就是不發生白衣書生和按察使吳大人衝擊杭州府衙門這兩件事,估計薛家也會想辦法對按察使吳大人出手的。
布政使潘汝楨現在有些迷惑了,前些天錢家的人還來布政司喊過冤,當時自己的幕僚就告訴過自己,堂下跪著的一個婦人是京城薛家的千金,自己當時知道是大明名將薛雲姑姑時,出於官官相護的心理是想幫她一把的,綜合各種原因自己做出了對錢家有利的指示。
布政使潘汝楨現在覺得非常奇怪,按說徐知府是薛家的朋友,就應該避重就輕放過薛家的姻親,但是徐知府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對錢家私通響馬、白蓮教等罪行咬著不放,是三天一小比五天一大打,硬是坐實了杭州錢家私通響馬、白蓮教的罪行,錢家家破人亡已經成定局了。
可是薛家的媳婦燕三娘卻跟徐知府打得火熱,完全不計較自己薛家的姻親被徐知府下大獄,這裏麵難道有什麼大家不知道的秘密嗎,如果是薛家要對付錢家就說得通了,不過這薛家和錢家兩家得有多大的仇啊。
布政使潘汝楨現在哪有心情管錢薛兩家的爛事,於是對燕三娘說道:“燕大人,以後有什麼差遣盡管發話就是,不過按察使吳大人的家族是江南大家族,希望大人處理的時候盡量不要激化吳氏家族的矛盾,不然杭州就有得亂了。”
燕三娘聽出布政使潘汝楨是好意提醒自己,這些世家大戶把握機遇的能力是很強的,一個處理不好引起什麼大規模的騷亂,朝廷為了安撫大眾述求,一般的官員很可能就成了犧牲品,不過燕三娘卻不怕這個,都是為了讓布政使潘汝楨倒向自己的戰車,燕三娘告訴了布政使潘汝楨一個薛雲和自己猜測的情況。
燕三娘對布政使潘汝楨說:“不怕吳氏家族鬧,就怕吳氏家族不鬧,本官告訴潘大人一個秘密的消息。”
布政使潘汝楨聽了非常吃驚,今天的消息那個不是秘密,怎麼還有秘密啊,這薛家太能折騰了,以後遇到薛家的人最好是趕快繞著走,不過布政使潘汝楨對燕三娘現在才準備說出來的秘密充滿了好奇。
燕三娘輕輕的吐出了一句話:“根據東廠、錦衣衛的分析白衣書生很可能是這個人的後裔。”燕三娘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幾個字。
布政使潘汝楨看了燕三娘的比劃萬分吃驚說道:“啊,是他的後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