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娃從薛雲身旁拿起一塊黝黑的東廠龍形花紋“令”牌在馬家集那三人麵前一亮,馬家集那三人久聞大內東廠的凶名對薛雲的立即發生重大改變,一時間是低眉順眼諾諾稱是反正你薛雲說什麼他們都點頭。
薛雲覺得還是實物更能說明問題,就讓王二娃和親兵們把馬大山是白蓮教的物證拿出來,讓馬家集那三個人看看權當洗洗腦給自己作義務宣傳員。
薛雲的親兵把查出各類聖教佛像、書籍、信函、令牌、服飾端了幾大盤給那位八品官員和富紳代表觀看,又讓王二娃他們下去看看成百上千的盔甲兵器旗幟,過了半響三人才打偏打偏的走進來,三人坐在那裏已經麵無人色無精打采了。
薛雲:“本將軍還有一個身份就是當今皇上的親兵頭領,東廠護法奉命督查天下,你們東昌府,特別是馬家集的官員士紳白蓮教匪盤踞這裏多年居然沒有上報,莫非其中有不少白蓮教的同黨不成。”
那位八品官員和富紳聽完嚇得全身篩糠雙腳發抖,連連向薛雲哀求表示自己和馬家集是清白的。
薛雲:“我沒有說你們說同黨,這馬家集這麼大難免良莠不齊到時審問馬大山就知道了,不過東昌府、馬家集的官員士紳一個失察的責任怕是跑不了的。”馬家集的三個人被薛雲一驚一乍搞得精神崩潰,急急忙忙向薛雲告辭回馬家集大家拿主意去了。
臨近正午馬家集用來大隊人馬一路上敲鑼打鼓鳴鑼開道,是東昌府的知府、守備一大群官員到了,離馬家堡堡門四五百步東昌府知府就下了官轎,帶著東昌府的大小官員一路小跑向馬家堡堡門而來,前麵的差役搶先向守衛堡門的官兵遞上東昌府知府的拜帖。
薛雲在馬家堡正堂接見了東昌府的徐知府,徐知府顯然有事要跟薛雲商議因此隻是自己一人進去拜見,薛雲和徐知府見過禮,就讓他慢慢欣賞馬家堡馬大山的白蓮教各類證據,徐知府看完幾大堆聖教佛像、書籍、信函、令牌,服飾和半間屋的盔甲兵器旗幟後,徐知府兩腳發虛汗水跟著就下來了連忙扶住座椅坐下。
徐知府確定這是真真正正的白蓮教教匪窩點,昨夜開始聽到馬家集的官員士紳報告說他們那裏出了白蓮教匪,自己隻是半信半疑隻是事關重大還是連夜趕來,剛才在馬家集聽了當地官員士紳的報告已經信了九成九,現在親眼所見這麼大的陣仗根本造不了假,自己身為東昌府知府轄區內出了重大謀反事件毫不知情,上報朝廷到莫說是以後的官途暗淡,就是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知道。
徐知府稍微猶豫就放下了文官的架子:“薛將軍的威名下官是知曉的,薛將軍的忠勇下官也是十分敬佩的,這次馬家堡白蓮教匪一案實在是教匪太狡猾,下官和手下官員一些失察,將軍可否通融一下,下官一定不會讓將軍失望。”
薛雲:“徐大人有話請講,這裏沒有外人。”
徐知府抬頭四望正堂內空無一人心裏不禁暗暗責備自己失了方寸,於是順了順氣說:“下官希望薛將軍在向朝廷上報剿滅白蓮教匪徒的功勞中順便把下官加進去,這些白蓮教匪徒都是窮困饑民家無餘財啊。”
薛雲聽懂了徐知府的暗示,不過他有自己的想法:“徐大人的好意本將心領了,隻是手下有東廠坐探看著實在難以作假啊。”
徐知府聽著薛雲為難但是並沒有拒絕,就繼續鼓起勇氣說:“薛將軍這次放下官一馬,將來有機會一定加倍報答。”
薛雲沉默了很久,徐知府在那裏心髒病都快發了:“徐大人你看這麼說如何,就說徐大人與我認識多年,如果你覺得不妥就認識我父親、祖父也行,反正我們兩家關係不錯,你發現馬家堡白蓮教匪後覺得事關重大,直接進京向朝廷報案,送信的家人到了京城摸不到方向,就來薛莊找了我怎麼樣。”
徐知府:“薛將軍可以倒是可以,隻是這麼一說是越級上報,山東的官員我可就得罪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