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心裏很亂首先是自己的身份出現了變化,自己從明朝的世代忠良變成了朝廷的追殺的亂國餘孽,很多事情自己要好好的想一下了,一旦自己身份暴露會產生多大的嚴重後果,唉,還是回去問問祖父這事情的真假再說吧。
第二天隊伍出發的時候薛雲還醉臥高床,陸要金在房外等了快一個時辰,看著早已等在店外的士兵隻好進去喚醒薛雲,薛雲迷迷糊糊地醒來後,自己覺得頭昏欲裂四肢無力,隻好起來抱著涼茶一頓猛灌,這樣才感覺腦殼清醒了一些,可是自己還是心灰意冷什麼都不想動,想想這樣也不是辦法,就吩咐陸要金去雇一頂轎子來。
薛雲的大同軍在淶水縣的騾馬店又忙活了大半個時辰,五百大同官兵這才上了路,隊伍中間還夾著一頂四人轎子,一路搖搖晃晃的跟著隊伍向前趕路。白袍女子薛雲的表姐此時正站在淶水縣東門外的小山坡上,看著這隊慢慢朝東行進的官兵隊伍和那頂四人綠色大轎,自己不由得暗暗心傷,心中也升起了一絲悔意,其實弟弟娶妻生子也不是故意的,他當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個人,自己對他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現在弟弟一個武將病得居然要用轎子抬著走,可見這事對他的打擊不知道有多大,薛雲表姐自己一個人在那裏胡思亂想官兵隊伍消失很久後,她才幽幽地轉身消失在茫茫的山林中了。
隊伍行進了兩日來到了直隸涿州,這裏離京師已經近在眼前了,看看還有兩天就要到家了,薛雲的心境好了一些後就退了轎子重新騎上戰馬,薛雲擔心隊伍離京城太近去城裏住宿會有不必要的麻煩,就讓官兵在郊外自己立起帳篷安營紮寨。
看著大家都在忙碌薛雲覺得兩日沒有騎馬渾身都不舒服,正好看見自己心愛的黃驃馬在對麵吃草,就吩咐親兵把黃驃馬牽了過來,薛雲牽著黃驃馬遛了一會覺得馬兒沒有什麼毛病,就翻身騎了上去趕著黃驃馬小跑起來,親兵見將軍要遛馬趕忙把黃驃馬的馬鞍抱了過來,可是薛雲已經騎著馬跑出去很遠了。
薛雲騎著馬一路小跑大約離開軍營已經好幾裏了心想還是回去吧,薛雲勒轉馬頭卻看見南來的官道邊有一處酒鋪,薛雲一時間又想喝酒了,於是輕催戰馬向酒鋪走去。薛雲在北邊大同幾個月下來也沒有把酒癮喝上,這兩天反而時刻都離不開酒了,大約是想用酒來麻痹自己吧。
酒鋪旁搭著一個篷子擺著了四張桌子,大概是天冷的緣故沒有什麼生意,隻是有張桌子坐著兩位年輕男子在吃飯,薛雲吩咐走過來跑堂的小二:“夥計,來一壺熱酒,端幾份上好的小菜下酒。”順手將黃驃馬遞給店小二。
店小二趕忙把馬係在馬樁上,就飛快地進了酒鋪裏,薛雲感覺對麵桌子吃飯的兩位一直在盯著自己,自己也就抬頭看著他們,這一看居然讓薛雲看出毛病來了,兩個青年男子是對著坐的,一個看起來有些輕浮的男子喝著小酒吃著小菜,就是動作卻很規矩在那裏慢吃細咽。另外一位男子正是在啃著幹餅子喝著一碗熱湯。
薛雲隻是奇怪這兩個人坐在一起卻是各吃各的,既然不是一路的人這裏有四張桌子為什麼偏偏要擠到一桌去,接下來發生的事讓薛雲想都沒有想到過,發生了人生一段奇遇。店小二端著一壺酒四碟小菜向薛雲走來,路過那兩位年輕人時,啃幹餅子的年輕人突然站起來拿走了店小二盤子裏的酒壺,遞給了他桌子對麵喝小酒的青年。
薛雲看著這一幕已經有些生氣了,自己點的酒菜被人半路攔截這也沒有點規矩,店小二在那裏非常難堪,那兩個年輕人推讓了幾下後又將壺酒放回店小二的盤子裏,店小二急忙端著盤子離開給薛雲送了過來,幾下擺好請薛雲慢用。
薛雲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這兩人分明就是一起的卻裝作互相不認識,難道其中有什麼古怪的地方不成,薛雲自己端起壺酒倒了一小杯酒放在嘴唇邊,正要一口飲下卻聞到絲絲淡淡的脂粉味,薛雲心裏咯噔了一下對麵坐著的兩人莫非有女子或是好女風的人不然壺酒上會有女子的香氣。
薛雲仔細聞了聞壺酒最後聞出了兩種胭脂氣味,就抬頭向對麵二人認真地看去,注視半響自己認定喝酒的男子神態輕浮,動作*穢一看就不是個好家夥,那個吃餅子的年輕人相貌清秀文弱,看見自己盯她還有一絲羞澀的姿態,薛雲自己有些反胃莫非對方兩人是同性戀不成,隻是心裏有些遺憾這吃餅子的年輕人要是穿上女裝一定會迷倒不少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