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揮汗如雨,歐陽潃夜才終於停止練武,轉頭走向顧清夜,毫不客氣的命令道:“跟我來。”
顧清夜挑挑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這王爺的口氣裏好像夾著某種不明所以的槍藥?
自己沒得罪他吧?顧清夜捫心自問,隨即想到昨天晚上似乎放了他的鴿子,不由抬手摸摸鼻子訕笑,那不是意外嘛,自己也不是故意的。
於是乎,顧清夜就這樣理所當然的把某王爺身上嗖嗖嗖往外飆的冷氣自動的誤解為了對昨天晚上被放鴿子的怒氣,絲毫不知道她其實早就從裏到外都把王爺惹的全身噴火,王爺現在這點小怒氣隻是小意思罷了。
顧清夜訕訕地跟著來到了書房,然後……
歐陽潃夜將一遝紙在她麵前鋪開,不客氣道:“我要你給我調理筋脈,想必以你的能力,要給我繼續拓寬一下筋脈沒問題的吧?”
顧清夜懵了,拓寬筋脈?歐陽潃夜這是什麼意思?是要自己繼續為他調理筋脈?啊,不對,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歐陽潃夜這明明有求於人卻一副大爺的態度是怎麼回事?
顧清夜不高興了,後果很嚴重。
“王爺要我給你長期調理筋脈?”顧清夜道。
歐陽潃夜斜睨她一眼,“有意見?”
有,當然有,有大意見!顧清夜朝天翻個白眼,無語道:“難道這就是王爺求人的態度?”
歐陽潃夜聞言笑了,不同於剛才單純的生氣,他微微揚起唇角,厚薄適中的紅唇漾著惡意戲謔的笑容:“不,我不是求人,我是威脅人!”
說到後麵,他已經十分靠近她,眼睛幾乎貼著她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眼眸裏迸出的充滿邪氣的又莫名帶著淡淡殺氣的笑意讓人後背發涼。
顧清夜僵了一下,反應過來慌忙一巴掌推開他:“說話就說話,靠那麼近幹什麼?”
歐陽潃夜卻不收斂,她這樣臉紅慌張的樣子莫名的讓他覺得心裏暢快,這可惡的女人,他就不該讓她過的舒心,就該這樣多嚇嚇她,讓她也知道什麼叫做害怕才好。
想到就做,歐陽潃夜湊近她的耳朵旁曖昧的吹起:“這算什麼近,我們還能更近的。”
顧清夜心“咚”重重一跳,整個人嚇得猛地後退一步,又一腳撞在椅子上,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往後麵倒去。
“小心”歐陽潃夜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伸手把她拉了起來,順勢就把她納入了懷裏,微低著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這樣狼狽的樣子。
歐陽潃夜似乎發現了一個秘密,顧清夜這女人的膽子簡直被狗換了,一顆破膽大的嚇死人,什麼事都敢幹,但同時這女人膽子又特別小,比如她偷偷摸摸暗戀他,卻不敢跟他表白,隻敢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喜歡,然後自己這樣靠近她,就會把她嚇得驚慌失措,一張小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狼狽的模樣讓人看起來真是舒心極了,是的,就是這樣,他就喜歡看著她這樣被嚇得驚慌失措的狼狽模樣,隻要想想這女人曾經對自己做過的事,看到她被嚇得狼狽不堪,他就覺得心裏十分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