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戀走在路上。
她沒有用輕功。月光很亮,終究冰涼。(這句話ms是在摩卡的字簽裏麵看過的···)
突然,她全身緊繃,有一絲絲她再熟悉不過的殺氣蔓延開來。多年殺手的生活讓她已經像一隻貓一樣警覺。
“誰?!”她冷嗬,內力已經提到極致。
段天涯的身影慢慢清晰:“你就是那個玄戀?”
玄戀不怒反笑:“你就是那個段天涯?”
風起,段天涯劍已出鞘:“不要再去纏著海棠,否則我會殺了你。”“哦?”玄戀冷笑:“連歸海一刀都沒有把握能完全殺我,再說,那是我的任務,如果你阻攔,你不會看到明天的太陽。”
她轉身,看見眼前的男子麵目冷峻,兩個人的氣場極度緊張。
玄戀的手慢慢放在了斬霠上。
斬霠是她從不離身的兵器,彎刀。
她用的,是最難練成的彎刀。雖說如果練好了彎刀威力無窮,可是在練的過程中極容易傷到練武者自己,所以江湖上極少有人會用彎刀來當兵器。
可是她不但用了,而且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甚至,殺人的時候,刀不出鞘。
但,隻有她知道,幼年的自己,是在怎樣的刀林槍海中熬過來的。
司空見慣了鮮血,冷漠是她唯一的表情。
可是,為什麼,想到那個人的時候,心還是會痛···
斬霠有精致的刀鞘,青銅為底,寒玉為飾,黃金鑲邊,像是完美的藝術品,小巧而奢華,在月光下泛著冷冷的金屬的光澤。
但誰都知道,死在這把彎刀下的人不計其數,這刀刃上,不知沾了多少鮮血,才會變得像如今這樣鋒利冷冽。
玄戀心裏突然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那毒,被石玉壓製得已經十年沒發作了,該不會···
難道說,今天天要亡她玄戀?!
果然,她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甚至連斬霠也握不穩了,墮入一片黑暗之中。
段天涯一愣,看著麵前昏倒的女子精致如畫的臉龐,心裏一動,抱起她朝天下第一莊走去。
賽華佗(記不到這孩子被神侯殺沒有,如果殺了···就當他自動複活吧···別pia我···)皺眉道:“段莊主,這位姑娘可是你的親人或朋友?”段天涯低聲道:“天涯自由無親人,這位姑娘···算是朋友吧。”賽華佗歎氣道:“既是如此,老夫就隻說了。這位姑娘所中之毒,恐怕是傳說中的‘琂魅’毒啊。”段天涯蹙眉:“天涯不敢自稱見多識廣,但身處護民山莊和天下第一莊多年,且海棠亦是一流的用毒高手,也曾見過識毒夫人等人,可這‘琂魅’毒,還真的是沒聽說過啊。”
賽華佗擼著花白的胡子:“不怪段莊主,‘琂魅’這毒,當今天下也沒幾個人見過了,就連老夫也是在一本古舊的醫術上看見過。傳說這‘琂魅’本不是毒藥,而是一種花的名字,這琂魅花色呈藍色,無比美麗,可是後來有人將這種花的花瓣磨成粉後混入水中,便是一味絕世的毒藥。此藥若是不解,一輩子都會帶著它,發作的時間時長時短,發作起來輕則昏迷不醒,重則抽搐死亡。”
段天涯驚道:“那這毒有解藥嗎?”賽華佗為難道:“這···有是有,可是也等於沒有。這琂魅花的花瓣雖毒,可是葉子卻是比天山雪蓮還要珍貴的解毒藥材,而且,這琂魅花毒,也一定要用琂魅花葉來解。雖是這麼說,可是沒有人見過琂魅花,這奇毒老夫也是今日第一次見到。莊主這位朋友的毒,依老夫所見是十年前所中,隻是一直有高手用一股強勁的內力封住,如今這毒發作,老夫也無能為力了。”
段天涯沉思道:“多謝賽老先生,既然如此,那天涯得先去找來海棠她們,再從長計議了。”
天色已經朦朦地開始亮起來,居然有細細的雪花飛揚下來,不斷有雪花撞在堅硬的地上,如自盡一般慘烈而溫柔。
待段天涯一幹人商議完玄戀的事後,天已經微微薄暮,雪一直都在下,段天涯依稀記起十年前遇上雪姬的那場雪。
黯然,斯人已逝。
海棠和一刀回了護民山莊查找琂魅花的資料,成是非和雲羅被孫公公叫了回去,說是皇上又得到了什麼新奇玩意兒(懶貓···真的是不好意思···不過後麵您真的很威風···)。
關於玄戀,海棠是一心要救的。這個孤高而冷傲的女子,雖稱不上是朋友,甚至從某些方麵來說還是敵人,但海棠對她卻是有些莫名的好感。她的直覺,這個女子,一定亦是有故事的人。
大雪開始降下來,一片一片,落滿了整個世界。
玄戀從昏迷中醒過來,看見麵前的段天涯,警覺地握住斬霠,卻發現身上沒有一絲力氣。(刀刀···寫這句話的時候···我有點想歪了···啊哈哈···)
段天涯皺眉道:“你的毒還沒有解。”“我知道。”玄戀冷冷道:“十年前石玉幫我封毒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毒解不了了。”“也不一定的。”段天涯問道:“你怎麼中的這毒?如果你還能夠記起來,說不定就可以找到琂魅花,就可以解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