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郝雲墨雖然身為南宗之人,可是這道門三宗,同氣連枝,北宗有此佳徒,郝雲墨也是高興不已,見得肖遙如此自信,當下也是豁然開朗,對著台下的雲壽老道等說道:“那就請汪師侄上台吧!不過這卻隻是比武切磋,不是生死較技,二位必須點到為止!”
“謹遵郝師叔教誨!”汪明真得了上台機會,當下也是一個縱身來到台上。對著肖遙一行禮,笑道,“肖兄弟,不想我們最後還是對上了!”
汪明真因為肖遙,才知道這藍江島的海盜混跡在泰王侍衛之中,本來卻也是感激不已的。可是也是因為這消息,才引來泰王的圍剿,最後數名師弟慘死在泰王別院,雖然很大程度是因為汪明真自己的濫殺無辜,可是他卻是怪罪上了肖遙,因此心裏卻也是想此次擊敗肖遙,為那死難的師弟報仇。
“好說,道長請!”肖遙也是感慨萬千,自己初認識這汪明真,真氣被那‘散氣丹’所製,隻能靠機智取得活路。此時功力盡複,再對上汪明真,雖然修為上還有差距可是肖遙卻也不怕。
“好!肖兄弟小心了!”那汪明真雖然想擊敗肖遙,可是也不想以卑鄙手段取勝,是以出招之前,出聲提醒。
隻見他直直的一劍,刺向十丈之外的肖遙。那蓬勃而出的劍氣,不下六尺。
台下的眾人看了,俱都心驚不已,這汪明真不過三十多歲,卻已經能噴出六尺劍氣,當真是匪夷所思!
雲壽老道卻也感受到了身邊眾人的震驚之意,撫起長須,麵帶微笑,顯然也是極為得意。
卻說台上的肖遙見得汪明真這質樸的一招,心下微驚,如今自己的稱手兵器鐵扇子不在身邊,隻能空手與汪明真一較高下了。
當下直接點出兩道劍氣,將汪明真的攻勢遲滯片刻,然後身形斜刺裏衝出,避開汪明真正麵,向著他的側翼衝過。
汪明真嘴角微微上揚,那劍竟然若有指引一般,竟然也打了個彎兒,引著汪明真,繼續指向了肖遙。
“仙人指路!”郝雲墨心下微微一動,暗暗傳音給肖遙道,“肖師弟,汪明真這一招卻是東海派的‘仙人指路’,此招卻是以靈識鎖定對手,隻有出招,不論對手如何躲閃,都會刺向對手!”
肖遙聽得郝雲墨的傳言,點了點頭,神識微動,運起了那氣海之中的靈氣,罩在自己的周身,然後身形繼續提速,繞著這汪明真跑動起來。
“咦!”汪明真突兀的感覺到氣機竟然無法鎖定了,心下一驚。此時他雖然也能修煉靈氣,可是不到半步化境,就無法運用靈氣,自然也不明白這修為遠低於自己的肖遙如何破解自己這招的。
隻是汪明真畢竟是汪明真,雖然他不知道這一招如何被破,可是卻不妨礙他的攻勢。隻見他索性不再用這“仙人指路”,長劍連振,竟然使出了東海派大開大闔的“雲濤劍法”。
這劍法如同雲彩一般飄渺,又如同那海濤一般連綿不絕。長劍夾帶著無數的劍氣,劈向遊走在場地周邊的肖遙。
每一劍過去,都在這大理石鋪就的高台之上,留下一道尺許長,寸許深的印記。
肖遙不斷的移形換位,躲避著漫天的劍氣。時不時的反射一道劍氣還擊,隻是這汪明真畢竟修為不凡,對於肖遙的劍氣,卻是輕輕一斬,就直接消弭於無形之中。
一時台上劍氣四溢,台下的眾人也都是陰晴不定的觀看著。
“爺爺,肖遙大哥怎麼樣,不會被這汪明真擊敗吧!”淩萱見得肖遙如同波濤洶湧中的孤舟一般,搖擺不定,當下心裏一緊,拉起太師的手問道。
“如今戰局還不明朗!”太師微微搖頭,看著自己的孫女越發著急了,又說道,“不過這小子是董化一、君萬裏所看重的,必有過人之處,你且稍安勿躁,靜心觀看便是了!”
“呃!”淩萱卻還是眉頭緊鎖,一雙大眼睛一瞬不順的盯著台上,小手牢牢抓住雲瑤,不覺已經出汗了。
“萱兒不必著急!”感受到身邊淩萱的異狀,雲瑤出聲寬慰道,“肖大哥曾經碰過那陰陽法王,可是陰陽法王卻不敢動他!可知這陰陽法王與肖大哥的修為不過伯仲之間!而陰陽法王早就是譽滿西域的高手,修為不在這汪明真之下,所以你不必太過擔心!”
聽得雲瑤的寬慰,淩萱卻也是不覺微微放下心來,想起肖遙往日種種,不覺會心一笑。
這小子初次見自己的時候,還不通武功,不是自己幾招合之敵。可是這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就已經遠超自己,武功臻至當世一流,可見他的資質。
想到這兒,不覺鎮定下來,目不轉睛的望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