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嬌嫩聲音再次傳來,“請大師稍等片刻。”
片刻後,隻聽吱呀一聲,院門開啟。肖遙雙眸陡然一亮,隻見一個小尼姑悄步走出門外。
但見她,清秀絕俗,容色照人,實是一個絕色的美人。看她清秀模樣,年紀應與大小姐不相上下,約莫十六七歲。身形婀娜,整個身子雖裹在一襲寬大的僧衣之中,卻仍掩不住其窈窕娉婷之態。
尼姑乍一抬頭,見到肖遙,不由一愣,左右望了兩眼,並未見到其他行人。稍有不悅,靦腆問道:“剛剛可是公子敲我院門麼?”
麵對如此人兒,肖遙自覺收起玩鬧之心,輕輕點頭示意,“正是。剛剛多有得罪,還請小師傅不要見怪。”
見肖遙如此知書達理,尼姑臉上不悅的神色也便漸漸褪去,但卻對肖遙道:“師傅出門前曾有叮囑,庵裏不得留男子借宿,你還是到其他地方去吧。”
聞言,肖遙莞爾笑道:“小師傅,你看這天色已晚,此處又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前後隻有這一處可容身之地。佛語有言,出家之人應以慈悲為懷,普渡眾生為本。您如何忍心將我們拒之門外呢?”
“可是…可是師傅說過男女有別,實在不方便留施主在此留宿。”
尼姑清秀的臉頰兩側添上一抹紅暈,靦腆之色愈濃。
望著尼姑嬌羞姿態,肖遙淡淡一笑,繼續說道:“小師傅謹遵師傅教誨是對的。本公子雖為世俗之人,卻也懂得出家之人四大皆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空色色,無色無空。男和女不過是世俗人間對不同人群的一種區分罷了;而在方外佛門之中,不應該是眾生皆同嗎?又何來男女之分,男女有別?”
聽完肖遙的一番長篇大論,尼姑靜靜的站在那裏,腦子裏全都是肖遙剛剛所講的那些話。此人剛剛說的這些道理,與佛家經卷中所述大同,正是佛家至理。可是師傅告誡叮囑我的為何又違背此意呢?
一時間,尼姑的內心竟陷入了糾結掙紮。一方麵是師傅的諄諄教導告誡,另一方麵是通過麵前之人傳誦出來的佛家至理,究竟誰對誰錯?
見尼姑久久沒有動靜,肖遙上前一步,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叫道:“小師傅?”
尼姑如夢初醒,臉上紅暈更濃,嬌豔欲滴。心想,左右今日師傅不在庵中,便讓他留宿一晚,待師傅歸來,再向師傅請教這些。
想到此處,便開口對肖遙輕聲說道:“那你就隨我進庵來吧。”
肖遙麵露喜色,趕緊回了一聲,“好嘞。謝過小師傅了。叨擾一晚,明日一早,我們便離開,保準不讓你師傅知曉。”
“嗯,如此甚好,進來吧。”尼姑輕輕點頭,更覺肖遙知書達理。
肖遙回身牽過馬車,跟著尼姑向庵裏走去。
進了院,肖遙將馬車拴在院中一顆大樹下,掀開簾子,對著車內的大小姐嘿嘿笑道:“大小姐,怎樣?服還是不服?願賭服輸,這下相信本公子的能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