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萱在一旁聽著,拳頭已經握緊,眼睛瞪得堪比銅鈴瞪著肖遙的後背,咬牙切齒道:“那你做什麼?”
“我?所謂吃虧是福,我這人吃虧吃慣了,幹的當然都是比較累的活兒,身在油煙之中,忍受著炙熱的爐火烘烤,煎炸烤悶烹煮蒸調樣樣兒都是技術活兒,有哪樣是輕鬆的?”說話間,肖遙已經剝完一頭大蒜,正在菜板上切著蔥薑,臉上隱隱露出得逞的笑意。
啪~右手握著菜刀,手起刀落,將菜板上還在跳動的鯉魚一刀拍死,血濺四方,濺到淩萱的花白裙上。啊!淩萱睜眼一看,一聲吼叫,將菜刀扔到菜板上,抱怨道:“這可是本姑娘昨日新買的衣服啊!”
肖遙回頭望去,險些驚爆粗口,咽下一口唾沫,走過去低頭盯著菜板上扁扁的死魚,扭頭問道:“這魚上輩子跟你有仇吧?你下手還真狠!”
“學著點兒,本公子隻教一遍。”言訖,抄起菜刀,從新從魚簍裏掏出一條活魚,當場給淩萱示範一遍,刮鱗,開膛,掏幹淨,最後洗幹淨放到盆裏。
“嘔~”站在一旁的淩萱,望著肖遙將手中的魚開膛破肚,掏出血淋淋的內髒,扔到垃圾桶裏,問著飄蕩在空氣中的魚腥味,終於忍不住跑到一旁蹲在地上,吐了起來。
片刻之後,緩緩站起身子,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臉色慘白,像是大病一場。
“喂,你幹嘛去啊?你不想吃全魚宴啦?那我可不做了?”肖遙忍住笑,向她喊道。
“本姑娘今後再也不吃魚了!你愛做不做!”拋下一句話,走出了廚房。肖遙竊笑幾聲,望著淩萱的身影消失,回頭自己忙活起來。
一個時辰之後,桌子上擺了滿滿一桌子大大小小的盤子,盤子裏盛著各種不同做法的魚,炸的,悶得,紅燒的,清蒸的,燒烤的,涼拌的,足足擺了十幾個盤子,令南宮石是大開眼界,在家裏都不曾吃到過這麼多種做法的魚。
在肖遙做最後一道魚時,南宮石曾去叫過淩萱,聽到的卻是淩萱的咆哮聲:“你沒聽到本姑娘的話嗎?本姑娘說過再也不吃魚了!”發出的聲音穿透性極強,就連在廚房的肖遙都聽的一清二楚。
南宮石撓撓頭,悄悄走開,回到廚房,肖遙將最後一道魚湯端了上來。兩人相視一笑,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第二日清晨聽到下人傳言,深夜隱約見一道黑影鑽鬼鬼祟祟進了廚房,下人跟進廚房看時,卻沒發現任何人影。
旭日跳出雲層,肖遙坐在房頂上,緩緩睜開眼睛。修煉結束,滿頭大汗,全身的衣服被汗水浸透。打好水回到房裏清洗一遍,剛剛換好幹淨衣服走出房門,就見下人來報,有幾名官差硬闖進門要見肖遙。
來到大廳,官差認出肖遙,隻說:“肖公子,請你隨我們走一趟郡守府衙。”
肖遙聞言一愣,道:“不知我犯了何罪?”
“我們隻是奉命行事,實在不知具體何事,還望肖公子配合,不要令我等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