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客棧,找到淩萱與南宮石兩人,淩萱搶先道:“昨晚那麼好玩的事兒你竟然不帶我!太不夠意思了。”此言一出,肖遙倒是一愣,反問道:“昨晚什麼事情?你說什麼呢?”
“哈!你還裝傻,以為本小姐是三歲孩子麼,昨夜在巷子裏,嗯?嗬嗬”淩萱繞道肖遙身前,對肖遙一番擠眉弄眼,給他點兒提醒。
聽到這裏,肖遙才算默認,坐到椅子上給自己倒一杯茶水,瞅了淩萱兩眼,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淩萱坐到他對麵,頗為自豪的講道:“哼哼,本小姐不僅知道這些,還知道姬震天父子已死,血煞幫昨夜徹底被滅,講武堂元氣大傷,更殺害你叔嬸的真凶是本省道台沈如峰二弟沈宇之子沈墨,而且還知道…”說道這裏,見坐在對麵的肖遙聽的入神,突然停了下來,閉口不談,隻是得意的笑著。
肖遙抬起頭望著淩萱,對她的身份越來越感興趣,昨夜的事情若說被她碰巧遇到還能說的過去,隻是血煞被滅,姬震天父子的死她都能夠一清二楚,絕對不是輕而易舉就能知道的。而且剛剛她還提到,她竟然知道殺害王叔王嬸的真凶是沈墨,她這些消息的來源不得不讓肖遙刮目相看。
“你還知道什麼?”肖遙對著茶杯吹了吹,頗為好奇的向她問道。
淩萱眼珠一轉,心中竊喜,卻道:“真想知道?可是本小姐偏偏不告訴你,咯咯~”說完捂著嘴笑了起來,心中暢快無比,想著接下來肖遙來求自己的樣子,隻是等了半天,才發現自己錯了。隻見肖遙一口口喝著茶水,與身邊的南宮石閑聊起來,似乎忘了自己這茬兒。
又等了片刻,淩萱心裏憋屈,暗罵肖遙,難道他就不想知道凶手在哪嗎?他不是很想替二老報仇嗎?終於還是沒忍住,敗下陣來,向他喊道:“喂!你怎麼能這樣!”
“我哪樣了?”肖遙回過頭,一臉笑意的望著淩萱,眼神裏全是“茫然”,心裏笑道,淩小妖,雖然跟你相處時間不長,不過本公子對你還是足夠了解了,嘿嘿,想讓我求你,門兒都沒有。
“你就不想知道那個沈墨現在在什麼地方?好給你叔嬸報仇麼?”淩萱兩個亮晶晶的大眼睛有意無意的向肖遙擠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挑逗肖遙。
肖遙心裏暴汗,雖然承認她確實長的很漂亮,絕對的美女,不過實在不敢恭維此時她所展現出來的“風騷”,壓下心底那麼一點點身為一個男人應有的原始“獸性”,有種想要在她俊俏的臉蛋上狠狠擰兩把的衝動。輕歎一聲,“本公子不得不說,你的智商頂多停留在嬰兒時代了。”
聽他所答非問,反而諷刺自己智商,臉上由喜轉怒,噌的從凳子上站起,怒目而視,吼道:“你什麼意思?!給本姑娘說清楚了!”
對於她的怒吼,肖遙早已司空見慣,兀自坐在那裏,喝著茶,說道:“你知道的這些東西,隻要稍有頭腦的人都能想到,血煞被滅,沈墨那種敗家子無勇無謀,沒了依靠,闖了禍,除了回家避難,還能去哪?”
聽到肖遙一語道破沈墨藏身之處,淩萱如泄了氣的氣球,蔫蔫的坐會板凳,鬱悶不已,為什麼自己在他麵前總是受挫……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沈家到他一輩,隻有他一根獨苗,指望他替沈家傳宗接代,有沈如峰在,隻怕你這仇不好報吧?”鬱悶一會兒,抬起頭向肖遙問道。
肖遙輕笑兩聲,起身來到窗前,推開窗子,望著湛藍的天空,似是自言自語,道:“莫說一個沈家,就算他是皇親國戚,太子貝勒又能怎樣?所謂終生平等,是因為人都隻有一條命,人總要為自己所作所為負責。飯要一口一口吃,仇要一個一個報,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