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我們還是分手吧!”
黃埔江畔,一黑色風衣男子頹廢地望著那一汪清水,麵色無悲無喜,生活已經磨平了他的菱角,蒼白的雙手因為用力而顯得骨節尤為突出。
“峰哥,我要嫁人了,日子已經定了。”
那女子穿了一身鵝黃色連衣裙,裙子外套了一件黑色的小西裝外套,雖然素麵朝天,看上去卻依然顯得光彩照人。隻是,這一張韻味十足的臉上,此時寫滿了憔悴,和一絲迷惘。
這一汪清水足夠洗刷過去所有的往事吧!此刻林峰站在江畔,振振出神,從江麵吹過來的風很大,很冷,很寒,透徹骨髓的寒。
冷峻的麵孔,渙散的眼神。林峰不說話,女子很失望,迷惘之色漸漸被堅毅所替代,或許這就是命吧。
“峰哥,這是我的請帖,我結婚之日希望你能來。”
“峰哥,千萬別忘了結婚的時候來看我,你是伴郎哦。”
林峰還是不語,鵝黃色連衣裙女子已經不打算等下去了,把燙紅滾金絲邊的請帖,輕輕塞入林峰的風衣大口袋中,轉身離去。
路邊,早已有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幻影飛車在等待,見女子回頭,車上下來一個行動敏捷的黑衣墨鏡壯碩男子,打開車門,而此時,連衣裙女子走到車前剛剛好。
一陣呼嘯聲,飛車迅速啟動劃破空氣消失不見,沒有帶走一片塵埃,江水也沒能帶起一片漣漪。
說?我還能說什麼?路你都已經選好了,而我隻是個跳梁小醜而已!默默無言,直到夜幕降臨。
終於,林峰慢慢轉過身來,苦澀一笑拿出請帖。送呈:林峰,謹定於3225年6月26日為張濤、蘇靜怡夫婦舉行結婚典禮,是日假座上海XXX大酒店,敬備薄酌、恭候光臨!
慘白的手掌瑟瑟發抖,林峰大叫一聲把,精致的請帖就飛落滾滾的江水之中。
“我除了能發泄一下,還能做什麼?”林峰抱著頭蹲在江邊,無聲的淚水泉湧而出,考究的風衣長及膝蓋,因為蹲坐下擺掃在地上,沾染了地麵的汙穢,汙穢之中博柏利銀色標簽熠熠生輝。
“這世界終究還是強者為尊的世界,男人沒有實力活著不如一條狗!”
林峰心中產生了一絲明悟。連續的打擊已經讓這位俊美的男子暗暗生恨,對生活有了一種極端的厭惡,沒有實力,大好的男兒活著不如一條狗!實力,我要強大的實力!一種莫明的衝到支配著他,唯有強大的實力才是洗刷恥辱。
這是最後一次!我會變強,江邊的男子豁然起身,剛才的頹廢之態一掃而空,天空頓時晴空萬裏,踱著自信的步子,帶著微笑緩緩離開。
“你看,老林家的孩子是不是瘋了?”身後,一群目睹全部事情的大媽大爺,在他走後議論道。
“我看也是,這麼多打擊,是誰誰也受不了,何況他還隻是個20多歲的孩子,哎,老林也是不幸,苦了這孩子了。”
“他居然還笑得出來,過幾天老婆就要和別人結婚了。”
“哪有什麼辦法,誰人家是張家的長子。唉,這孩子天生可憐,好不容易老林家有點起色了,結果又出了車禍,老林老兩口雙雙離世,就沒了人給這孩子撐腰。”
“噓!別亂說話,張家不是我們可以得罪的。”
“唉,可憐的孩子,等下我去給他送點吃的,老林一輩子好人,我們不能讓他兒子活活被餓死、氣死咯。”
“是這個理,李大姐等等,我也去,老林家發達的時候還送過我家小子讀大學,我也要報報恩,不能讓老林家絕後了。”
“這麼一說,我記得好像樓上老周家有個漂亮丫頭子還未成婚,過幾天就介紹給林家孩子,不能讓那個臭小丫頭片子把老林家的孩子給氣著了。”
“話說那張家也太霸道了!沒見這麼欺負人的...”
“噓!李大姐,別說了,張家可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老林家你也是知道,都落得這個下場...”
議論戛然而止,江邊又恢複了平靜,隻餘幾個老大媽行色衝衝,追著林峰而去。
張家,一個在地球聯盟禁忌的名字,這代表著一個至高無上的地位,一個超級富豪世家,一個擁有無數權勢的強族。
幾分鍾之後,伴隨著擦破空氣的刺耳聲,勞斯萊斯飛車出現在上海郊外,一棟富麗堂皇的別墅樓當中,數不清的男女仆人在匆忙地忙碌著,正要把五光十色的別墅裝點成豔麗的大紅色,男的個個極其雄壯,女的個個清秀靚麗,別墅的主人端是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