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浣音略帶不可置信的目光,顧老爺子尷尬的咳了咳,還是實話實說了:“剛才你爸打電話過來說,最近又升遷了,這回要大擺宴席。”
莫名的顧浣音心底湧上來一股怒意,她母親的葬禮都沒有人來表示哀悼,沒兩天顧世齊就要大擺宴席慶祝?
“不行,我不同意!”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顧浣音因為哭太久的嗓子還有些喑啞,但是這並不影響她反對這件事情的決心。
“音音,你……”顧老爺子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情緒激動的顧浣音打斷了。
她句句誅心:“爺爺,我叫你一聲爺爺,是因為你值得我尊敬,而且我們之間也有不可磨滅的血緣關係,但是,這並不是你還有顧世齊任意妄為的顧家。”
雖然一個小輩用這種口氣教訓長輩聽起來很離譜,但是配上顧浣音那一臉嚴肅,顧老爺子還真就沒說話,反倒是一臉認真的看著她。
“而且,我媽媽的出殯儀式才剛剛弄完,你和顧世齊就想要大擺宴席慶祝升遷?我知道在你心裏顧家很重要,但是你考慮過我的感受麼,你考慮過我媽在天之靈的感受麼?”越說情緒越激動,最後說到顧母的時候,顧浣音近乎是用嘶吼的聲音在和顧老爺子說話。
被顧浣音這個架勢唬住了,顧老爺子沒有再說話,然後用眼神示意沈重默將顧浣音帶回家去。
沒有理會老爺子的眼神,沈重默自顧自的把顧浣音打橫抱起,不是因為老爺子說的,而是她這個樣子,讓沈重默很心疼。
安靜的度過兩天,顧浣音還沒有完全走出陰影,但是讓她受不了的事情發生了,顧世齊並沒有忌諱,而是在出殯的第三天舉辦了宴會。
“音音,你去哪?”看著突然變得狂躁,翻開衣櫃狂找衣服的顧浣音,沈重默一臉不解,不過他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什麼。
隻見顧浣音粗暴的扯出一身運動服,然後對著沈重默道:“我去參加顧世齊的慶功宴。”
揉了揉頭疼的眉心,沈重默一臉無奈,老爺子早就交代過了,不能讓顧浣音去這個宴會,但是怎麼辦,沈重默現在隻想保護她。
拗不過顧浣音,沈重默開車送她去了顧宅,整個顧宅歌舞升平的模樣,完全不似前兩天顧母的出殯儀式那麼冷清,這更讓顧浣音氣不打一處來。
“顧世齊。”咬牙切齒的站在大門口,顧浣音一字一頓的把這個名字叫出來,絲毫不覺得在大庭廣眾之下,有什麼尷尬的。
但是人群裏卻傳出來竊竊私語,不是說顧浣音沒有教養,就是說她不顧大局,不過大多數人都是保持著看好戲的態度。
在裏麵招待的顧老爺子,一聽到顧浣音的聲音從大門口處傳過來,顧老爺子的小心肝都顫了顫,不是告訴了沈重默,一定要攔著顧浣音的嗎?
不過頭疼也沒什麼意義,對自己家裏輕車熟路的顧浣音一下就找到了人堆裏的顧世齊,她二話不說,野蠻的就扯著顧世齊的西裝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