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以他們的麻紗布,南朝劉宋時生產出”薄如蟬翅”的葛布,一幅24米長的布,卷起來可裝入竹筒,被譽為”入筒細布”。蕭明曾和日昌隆的工匠們研究過這種布,發覺它的原料就是麻紗,但能夠織出如此稀薄的布匹這種工藝卻是不可多見的。
但隨著大量的日昌隆低廉的棉布的價格衝擊,顯然這種完全手工織造的紗布,也越來越舉日維艱了!蕭明不是慈善家,商業競爭有時候也是非常殘忍的,日昌隆依托於高端的絲綢紡織,加上低端的棉毛紡織的大規模工業化生產,已經成為整個中國紡織業的霸主,但麵對著一種麻紗織品的頑固,當然不能停下壟斷的腳步。
蕭明去年在杭州的時候就已經開會研究過,那就是進行大批量的收購,不但是這種麻紗布還有華南少數民族專門生產的一種“荊布”那是一種土布,但有著蠟染工藝和特殊的質地,這些都在收購的範圍之內,並且研究機器化生產的可能。
但這都不是蕭明此次前來廣州的目的,他是來找那個和尚的,而圓音寺則是在子城的越秀山上,圓音寺非常有名,那是因為它實際上有兩座寺廟,一座在廣州城,而另一座則是在西安城,作為唐代的皇家寺院,廣州的這家圓音寺則是分院,曆來都被成為南北圓音寺。
越秀山上景色宜人,遊人不斷,更多的是上香的香客,善男信女們對圓音寺的貢獻不小,這無關宗教,百姓們隻求一個心安!蕭明隻做普通耳朵打扮,帶著顧小六和郭守信二人,錢拔光本來要一同跟蕭明前來廣州,但蕭明讓他留在了台灣島上了,目的是訓練戰船上的水勇們練習射擊在海麵上開炮。
整個蕭明在舟山的艦隊總共有十二艘戰船組成,這些船上的水手除了一些特殊訓練的虎衛擔任步勇之外,全都是招募的水性熟練地水勇,他們從無在海上進行炮擊的訓練,這就需要他們在顛簸行駛的船上來練習了。
由於海盜的蹤跡並沒有得到,蕭明隻得在一些狹窄的水道和航線上分出戰船來為日昌隆和一些東南的商船進行護航,但這些船必須要交一部分護航的費用,由於新船上水手屬於實戰訓練,所以一開始護航的則是蕭明自己艦隊的那四艘大型戰船。
蕭明初到廣州,為避免張揚,蛟龍號則去擔任護航任務了,自己乘坐一艘用來運輸給養的飛剪船,像這樣的飛剪船仍然也很受矚目,他畢竟是一種新式的帆船,但還同時擁有蒸汽動力,雖然杭州造船廠賣掉了十幾艘這樣的船,但它在廣州港內還是有點顯眼。
蕭明也顧不了這麼多了,他下船之後也沒有四處逛逛,而是四處打聽之後,就直奔了越秀山圓音寺了,廣州圓音寺的規模並不大,山門也略顯寒酸,但由於香火茂盛,所以知道的人非常多,所以蕭明不會找錯地方。
山門之外蕭明駐足打量了一下,圓音寺的正殿人頭攢動,想來都是上香的,門口的小商販很多,兜售著各種小吃和商品,兩個和尚正在打掃門前的空地,蕭明帶著顧郭二人直奔大雄寶殿而去。
那大殿兩側兩塊牌匾,書有一副楹聯,蕭明一看,這怎麼與杭州法境寺的對聯一樣的:法幢現慈雲,觀秋月春花,盡是三空妙諦;智燈懸寶座,聽晨鍾暮鼓,無非一點禪機。
看來天下佛家妙語想通,也是相同的,蕭明笑了笑,吩咐顧小六就近買點香燭,在大殿之上膜拜如來佛祖,然後前往功德箱前,對禮客僧道:“我要捐香火錢!”
這是相當於來了財神,禮客僧頓時笑容滿麵,他雙手合十道:“施主是要結個善緣吧?請隨我來“然後向後引路,將蕭明帶入後廂的客房之內,然後送上功德簿,蕭明大筆一揮寫了一千!兩字。
一千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禮客僧的笑容還算勉強,但隨後看到蕭明在那兩字後麵又加上了兩個字:“貫子!”不禁臉上變色,連聲道:“施主稍待!施主稍待!”同時讓小沙彌為蕭明上茶。
蕭明寫的是紙幣的貫子,現在的老百姓喜歡叫做:“官子!”這一千貫子相當於一千金幣,難怪禮客僧變了臉色,蕭明這可是捐了一筆不菲的香油錢!禮客僧肯定前去請主持方丈前來,像蕭明這樣的大施主自然是由長老來陪的。
果然不一會一個老和尚就匆匆趕來,與蕭明見禮之後自報家門,聲稱自己是本寺的主持方丈,法名妙空!他與蕭明客套了幾句,得知蕭明第一次前來廣州,並且是專門來圓音寺找人的,於是趕忙問道。
“不知施主要找何人,老衲定然幫你找到他?”
蕭明道:“我要找義律大師,不知道大師是否在寺中?”
妙空問道:“施主與義律大師可否相識,義律在本寺專心撰寫佛經,如果不識的話,老衲恐怕他不願見客啊!”
蕭明的道:“煩勞老方丈去問一問,就說來客想問一些關於佛室利的消息,相信他會同意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