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的親筆信中大概述說了現在朝中的一些形式,以及麵臨的一些問題,最主要的是金國目前對大宋的攻勢,這一次金國仍然是分成東西兩路大軍,並且按照上一次的進攻路線,再一次進攻大宋。
朝中主和和主戰一派一直都在爭論不休,而第一階段金軍的共識並不太猛,但完顏宗翰從西京大同出兵之後,大敗永興軍路統製張灝,張灝軍五萬潰敗,太原又處於第一次金兵圍城之初的狀態,可這次太原守護的大將卻是王稟!
金國東路軍仍然有完顏宗望率領,他從保州出發,當天破宋兵於雄州、中山等地,七萬宋軍望風而逃,完顏宗望逼近新樂,種師中率西軍精銳前去阻擊,穿過真定府,目前在井陘與金軍對峙,種師中率領的三萬西軍被賜為“天威軍”乃是欽宗欽賜。
河川兩路告急,欽宗慌了手腳,急招河北路行軍總管李綱赴京參知政事,而河北路行軍總管的職位竟然落到了趙構的身上。
趙構對此也是很無奈,他來信詢問蕭明應該如何處置,從現階段來看,保存實力才是最好的辦法,可是外敵當前之際,如果為了將來的政治鬥爭而保存自己的實力則是非常不恰當的,所以蕭明給趙構的回信就幾個字:“當仁不讓,當機立斷!”
蕭明自己也要開始準備了,這一場宋金之間的戰爭他勢必無法坐視,可是究竟以什麼名義來幫助大宋擺脫掉這場災難哪?蕭明苦思冥想也是不得要領,他找到丁建鵬,跟他探討已經推遲發生的這場戰爭,本該在公元1127年發生的靖康之恥是否能夠避免!
丁建鵬沉思了良久,也無法跟蕭明明確的答複,兩人談了很久,對當前環境做了一次深入的分析,丁建鵬的曆史知識比蕭明強一些,他告訴蕭明,大宋王朝存在的時候,那是我們中國人最有自豪感的時代!這裏麵有很多資料可以看到。
蕭明當然不想看什麼資料,他隻想知道應該怎麼辦,但丁建鵬後麵的話則不得不引起了他的注意,丁建鵬講:“十二世紀不但是中國,也是整個世界的轉折點,大宋恰逢其時,麵對著巨大的挑戰,在不斷和北方遊牧民族進行的碰撞中,逐漸處於下風,最後在不到兩百的時間內被蒙古元朝統一!”
“但其實挑戰既是機遇!凡事破而後立才是根本,大宋朝封建製度已經發展到了頂峰階段,就像一個無不堅固的堡壘,就算不從外麵打破也會被從裏麵打破,這個政權和封建模式是腐敗和腐朽的,可要是通過努力來改變它,不是不可能,而是太費時間了!”
丁建鵬問蕭明:“你不是總幻想能夠改變製度嗎?包括你扶植的那個趙構,可是要想真正做到改換製度,哪有那麼簡單!天下無非有兩條路,一條等待人民的覺醒,一條通過暴力革命,那麼那一條才最適合哪?”
蕭明一擺手道:“你不要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順勢而為嗎?”
丁建鵬點點頭道:“沒錯,該發生的怎麼都會發生,這是一次機會,是打碎一切舊的,創建一個新的,破而後立的最好機會!所以我希望這次是由我們來引導的變革和發展才行,我們要竭盡全力助你取得無上的權勢,隻有通過強勢鐵腕才能改變一切!”
蕭明道:“可是我並不想要什麼權勢啊!權勢這種東西就像魔戒,它會使人上癮,帶上去簡單,但要想取下來卻是千難萬難的!所以我寧願獲得財富也不願獲得權勢!”
丁建鵬道:“這點我知道,最近我一直早考慮這個問題,為什麼我們國家與西方國家會出現這麼大的差異呢?拋出去很多外在因素後,我才發現主要還是人的內心中裏的那點東西!”
蕭明問道:“這是什麼意思?能不能具體點!”
“上次你跟我說過一句話是什麼來著,對,我們中國人什麼都不信,唯獨迷信權利!這句話對我的啟發很大啊!”
蕭明道:“我那時有針對性的話,相對於西方人有宗教信仰的現象而說的,我覺得信仰的力量很讓人感到可怕,可為什麼我們中國人的宗教信仰上會走上迷信世俗的權利哪?”
丁建鵬搖了搖頭“我隻知道一個定律,那就是所有事情的發展方向都是在一條路走不通的情況下改走另一條路的結果!國人為什麼會出現這種非常世俗化的傾向,我覺得跟這個也有想當的關係!”
蕭明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靜觀事態發展,然後因勢利導就可以了嗎?”
“是的!”
“可中原的老百姓難免又要生靈塗炭了!”蕭明感歎道。
“區區一個金國的政權,很容易對付,我們需要引導他們這種砸爛一些的遊牧民族,將大宋舊有的東西砸爛再說!”
蕭明也覺得丁建鵬說的有理,從曆史上看,金國雖然戰鬥力凶悍,但畢竟屬於一個很少的遊牧民族,人口基數在哪裏擺著哪,所以他們每一次打仗都不會有太多的士兵,能夠湊到十萬到十五萬的人馬那可能一多半都是降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