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反對的正是候補為日昌隆元老院的史思明,他提出一個尖銳的問題,日昌隆大掌櫃目前來講隻是一個執行人,是日昌隆元老會商業措施的執行者,但現在隨著元老會內部人員的變動,大掌櫃的職權必須有決斷性才行,否則很多事情仍然會拖而不決。
元老會本是日昌隆在發展過程中,各地合夥人合作人還有股權人為安置老人而設立的,隻為日昌隆新的當家人不至於偏了方向,不會因為年輕而讓整個日昌隆的生意脫離軌道,這裏看中的完全是商業經驗的應用。
但現在的元老會卻有點變了味道,首先各位元老由於地域的原因,很少能夠聚在一起開會,於是他們就委托給別人來行使職權,這些委托代理人的水平自然良莠不齊,再有就是官方色彩逐漸增加,東京史家就是一個具有濃烈官方色彩的例子。
朝中勢力中本有周、劉、孫、王的勢力為日昌隆謀取利益,史思明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得到了周劉二人的支持,並且還候補了日昌隆元老會的職位,他提議的是:如果大掌櫃隻是一個執行人,那麼需要找一個能夠控製的人聽話的人才行。
而蕭明顯然是不受控製的人,蕭明不禁想起了在徐州的時候,介之聰對他說的話,介之聰感歎日昌隆日愈的權謀話,自己寧願呆在徐州的太平鐵廠,整個礦場有李老禾管理,自己協助也沒什麼問題,他雖然身屬日昌隆,但實際上已經是半脫離狀態了。
元老會這次基本上全部聚齊了,那都是原來的各地的掌櫃和賬房,一些代理人暫時不出席,大家對史思明的提議議論紛紛,有同意的有反對的,意見顯然不能達成統一,反倒是作為當事人的蕭明一臉輕鬆。
蘇弼是帶病參加會議的,他與墨家巨子宋蕪在元老會具有很高的權威,此時他咳嗽了一聲道:“史先生不知道有何好的人選,可以為我們日昌隆選擇一位執行大掌櫃哪?”
史思明道:“我的提議是史文敬做大掌櫃,其實舉賢不避親嗎,我們史家本來就是墨家的一個分支,而日昌隆現在就是墨家的大本營,我們現在就算回歸吧,這也是周大人的意思再者說了,我史家將整個燒瓷業的全部資產已經注入到了日昌隆,加上我們正在泉州等地打通市舶司的渠道,在不遠的將來,我想通過我們外銷瓷器的收入可能就是日昌隆桑麻絲絹收入的幾倍還多!”
元老會一名老者站起來問道:“史先生的意思要我們日昌隆將主業從桑麻織造上轉到燒瓷上來嗎?”
史思明道:“那倒不必,不過在將來利潤上你們自然會做出判斷,我史家將上百萬兩銀子注入日昌隆,為的就是要給日昌隆帶來一個全新的發展空間,怎麼說我們也是日昌隆的一份子嗎”
荊湘蜀地的兩位元老站起來對對史思明進行附和,“史先生講的也有道理,現在全大宋境內,從事絲紡的商號已經越來越多,鄂綢和蜀錦正在衝擊我們的市場,日昌隆現在已經斷了歲貢的購買,越往下真不知道這生意該怎麼做了!”
另一名元老站起來道:“自古燒瓷都是皇家和貴族富戶的進貢之物,普通百姓多用粗瓷和燒陶,瓷器的利潤真是很驚人,如果日昌隆能夠轉向燒瓷業並開拓海外市場,倒真是能夠為我們找到條出路!”
這次底下又開始議論紛紛,“聽說番邦地區將我大宋的瓷器比作珍寶,價格堪比黃金!”
“是啊,就連遼國和西夏國都用重金買不到好的瓷器,西域的吐蕃曾想用一隻白象來換汝州窯口的瓷器,最後都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