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龐萬春,你在肖明手裏吃了這麼大虧,你會怎樣?當然是要報複了,就在當天晚上,開封府監獄內收押的幾名明教叛黨就被人劫獄救走了,此事鬧得沸沸揚揚,還死了人,開封府尹大怒,各處貼補文告,懸紅拿人。
肖明知道之後,心裏明白,這是衝著他來的,這說明大批的明教多寶觀好手已經來了東京,弄不好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眼線的掌握之中,因為客棧門口還有胡同口平白多了許多不相幹的人。
肖明讓虎衛們做好準備,隨時準備動手,對於目前的狀況丁建鵬也很擔心,派人給大相國寺的濟明送信,但卻被告知,濟明大師已經不在了,隻說是大師繼續西行了。
肖明現在的狀況還不敢讓蘇彩兒知道,一方麵是怕他擔心,另一方麵安道全說過日昌隆內仍然有龐萬春的眼線。
明教敢於明目張膽的將自己人劫走,最少說明龐萬春並不將官府放在眼裏,但為了對付肖明,他肯定會想其他辦法,因為從武力上來講,他還打不過肖明,如果在這裏全力對付肖明的話,安道全可能還是比較安全的。
肖明現在雖然心裏還是有點擔心,明教多寶觀的龐萬春不解決總還是個麻煩,但表麵上根本不在乎,因為他很忙,顧氏煉坊在京城找的開分號的門麵現在出現了點問題。
針線店的老板老蔡找上門來,本來說好的一百貫錢的價錢,現在他不賣了,聲明最少二百貫錢才賣,直接漲了一倍。
蔡老板是一個頭發斑白的的老頭子,局促的搓著手,忐忑不安的站在客廳的堂下,肖明上下打量的著他,怎麼看也不像是那種坐地起價的奸商,可為什麼突然來這麼一手,就讓人想不明白了。
“蔡老板是吧,請坐吧”肖明麵帶笑容,顯得很客氣。
蔡老板諾諾連聲,屁股挨著椅子邊坐了下來。
“這次店鋪的價格上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但講無妨,如果合理的話,就算增加一倍,我也會給你”肖明笑了笑道:“您別拘束,請喝茶”
“是是是,”蔡老板喝了一口茶,卻嗆得自己咳嗽連連,麵孔上咳得出現了一抹病態的豔紅色,他抹了抹胸襟上的茶水,衝肖明拱拱手。
“這位大掌櫃,非是小老兒出言無信,實在是我有難言的苦衷,這家店鋪的倒是我的,可這地皮卻是別人的,我這身體一直有病,店鋪主要是我的小女在打理,生意一直不好,這才想著將店鋪盤出,好去投親,可是咳咳咳…!”
“蔡老板您慢慢講,不著急”
平複了一下之後,蔡老板繼續說道:“我去找地皮的主人,當初我們隻是在他地皮上承租開鋪,現在將店鋪轉手,原來的地租由後人接手即可,可是他卻道,後人承租的店鋪一定會拖欠他的地租,倒不如先將地皮轉手給我,我自己再賣,我想了想倒也是理,於是就答應了,哪知道他直接開價一百貫錢!”
“噢?這地租當初給你定了多少?”
“一年不到五貫錢”
“你可知當初他的地皮收過來多少錢?”
“這一片十年前還是一處水溝,最近這兩年才漸漸興盛,聽說他當初隻花了不到二十貫錢!”蔡老板說道。
肖明想了想道:“蔡老板你先去賬房領五百貫錢,然後將你的房契和那人的地契拿來給我,這樣可好?”
“什麼什麼?五…五百貫!這怎麼能行?小老二做生意從沒有占過別人便宜,您能同意二百貫錢,我已經很是感激了!怎能拿你這麼多,不行不行”
蔡老板雖然激動,但卻態度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