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喜歡嗎?”帝鉞辰微蹙眉頭,疑惑地看著玄曦,他記得,她曾經說過,她最喜歡就是西海仙山紫鬆晶做的首飾。
這紫鬆晶他尋了很久才找到,他還記得,當初她有一對紫鬆晶做成的耳墜,寶貝到不行,他不小心給弄損了,被她追著屁股後麵打。
玄曦心髒狂跳,師父的眼睛未免也忒勾人了,頓時搖搖頭,看著手腕上的玉琢道:“典籍中曾有記載,西海紫鬆,色瑰且麗,最適合女子用來做首飾。但是紫鬆晶難得,一棵萬年的紫鬆也不見得會有一顆紫鬆晶,這個太貴重了,徒兒不能收。”
說罷,玄曦就想將手腕上的玉琢給拔下來,紫鬆晶這樣極其罕見的東西,隻有西海出產,拇指大那麼一點兒都能價值萬金。
更別說是這麼大的一個玉琢了,這得需要多少的紫鬆晶?
帝鉞辰嘴角微微上揚,氣質出塵,嗓音潺潺,十分耐聽,道:“曦兒是獨一無二的,自然是值得最好的,這是為師的見麵禮。”
玄曦心頭一顫,驚異地看著帝鉞辰,隻覺得鼻尖酸楚。
她是青炎宗的子嗣,父親當年是青炎宗的掌門,奈何雙親早逝,天生體質廢材,又有眼盲,在青炎宗極其不受待見,生存連下人都不如。
她自知自己卑微,也從未想過要與人相爭,隻求能夠多讀一些典籍,安穩度過一身便可,但是,同為族人,她卻被族人要用來祭祀。
玄曦是何等的心寒,如今卻被帝鉞辰這般捧在手心上嗬護,讓她怎能不感動?
若是她再這般推辭,豈不是太矯情了?
“曦兒謝謝師父。”玄曦眼眶微紅。
帝鉞辰起身,給玄曦整理鬢角,眼眸溫柔寵溺,道:“但是做為師的弟子,會吃些苦,你可要做好準備。”
“我不怕吃苦。”玄曦抬頭,眼神堅毅,她在青炎宗那樣忍辱偷生都能過得來,她還怕什麼吃苦?隻要能活著,吃些苦頭算得了什麼?
“那好,你今日好好休息,明天我教你練劍,三日後,為師陪你去青炎宗,能不能報仇,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帝鉞辰說話不疾不徐。
“師父要教我練劍?!”玄曦驚異,心中狂喜。
帝鉞辰有多厲害,她是親眼見識過的,那樣的實力,居然連神都將軍府火狄神通境的實力在他手下都走不過一招!
若是她能夠得到師父的指點,絕對受益匪淺!從前,她在青炎宗的時候,就渴望活著,能有飽飯吃,能有書籍拜讀。
但是自從她被族人拿去獻祭給族獸的時候,她就心寒了,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變強!
隻有她變強了,才能不受人欺負,才能親手為雙親報仇!
“自然,玄天尺雖有靈性,你能夠領悟一些劍招,但是不得要領,你可知你修煉的是什麼劍法?”帝鉞辰點頭,詢問玄曦。
玄曦搖頭,玄天尺隻是追著她打,她情急之下才能領悟到一些劍招的,但是至於劍法叫什麼,她還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