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鈺擇楞了一下,但是並沒有開口問寒少南這個信封裏裝的是什麼,修長的手指繞過信封的線,一圈一圈的繞開,然後掏出裏麵的東西。
但是當唐鈺擇看到裏麵的東西的時候他臉色忽然一沉,涼薄的唇角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和唐鈺擇在一起時間長了的人都知道,現在他這種表情說明他已經生氣了。
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唐鈺擇一隻手按在這一疊不堪入目的資料中,一隻手按了按太陽穴,寒少南見狀歎了口氣,“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找人把張詩雅做了。”
唐鈺擇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沒想到她會榜上瑞安。”
寒少南眸光一沉,臉上的神色和唐鈺擇一樣嚴峻,是啊,他們怎麼知道張詩雅會傍上瑞安這個男人呢?
唐鈺擇斂眸,將眸中的複雜隱藏過去,他手下麵壓著的資料赫然就是這段時間張詩雅是怎麼傍上瑞安的。
張詩雅當時確實是唐鈺擇讓人丟到了非洲,但是張詩雅並不想死,為了活下去她居然心甘情願被賣到了風雨場所,說來也巧,那天張詩雅打扮的十分妖嬈出台,正好趕上瑞安飛到非洲和人談生意,他和人做得當然不是一般的生意,而是毒品的生意。
當時並不是交貨的時間,而是看貨的時間,所以瑞安隻帶了一小包,他們並不顧忌這些個女人,因此直接當著張詩雅他們的麵看貨。
張詩雅當時嚇得麵色慘白渾身顫抖,但是她依然強裝鎮定,畢竟已經是被唐鈺擇扔到了非洲的人,饒是她以前在天真現在也已經變了。
當時和她一起的還有幾個衣著暴露的小姐妹,但是不巧,就他們驗完貨各自領著小姐們回去的時候,突然被警察圍住了。
當時張詩雅嚇得雙腿都酸軟了,但是她腦海中靈光一閃,眼前這個人她聽別人說過,是東南亞很大的毒梟,如果能夠勾搭上他那麼自己難道還用繼續在這裏暗無天日的呆著嗎?
張詩雅當時是抱著寧願死也不要在這裏繼續待下去的念頭了,所以當警察衝進來要搜身的時候,張詩雅飛速的轉身回抱住瑞安,她楚楚可憐的盯著瑞安,然後毫不遲疑的吻上了他的唇。
趁著接吻的空檔,張詩雅直接將手滑進了瑞安的口袋將那包白粉拿了出來。
瑞安楞了一下,隨後按住了張詩雅的手,張詩雅掙紮了一下,隨後警察已經走了過來。
當他們從張詩雅身上搜出來白粉的時候直接下令將她帶走,張詩雅嘴唇顫抖,手上已經被銬上了手銬,但是她還是回過頭來楚楚可憐的望了瑞安一眼。
當時張詩雅就那麼撞進了瑞安的心裏。
不過他對她雖然有些特殊,但也並不是愛情。
一小包白粉而已,如果當時被抓的是瑞安,他用不了兩天就會被放出來,因為他的眼線和耳目眾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即便是張詩雅做的這件事對自己並沒有多大好處,但是看到她義無反顧的樣子,瑞安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撩撥了一下。
隨後瑞安便動用自己的關係將張詩雅放了出來。
之後他便一直將張詩雅帶在身邊,儼然讓張詩雅成了一個最高級別的情婦。
寒少南有些為難,他看著唐鈺擇麵色發沉的臉,有些小心的問道,“唐鈺擇,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唐鈺擇眼中閃過了一道冰冷的目光,放在桌子上的手指也漸漸的收緊了,“少南,你說我如果不做點什麼的話,會不會對不起張詩雅搞出來的這些事情?”
“你想做什麼?”寒少南幾乎是脫口而出,他和唐鈺擇這麼多年的關係和感情了,幾乎算是對唐鈺擇的性格了如指掌,但是現在他居然一點都搞不明白唐鈺擇想要幹什麼。
難道真的是因為事情有關梁心,所以唐鈺擇才會戾氣這麼重嗎?
唐鈺擇緩緩的拉開了書桌的抽屜,隻見一疊資料的旁邊放著一把小巧精致的黑色手槍,泛著光亮。
唐鈺擇將手手槍拿在手裏,薄唇輕啟,“我記得當初我跟你說過,我是從商的,我不喜歡手上沾滿血腥。”
寒少南黯然的點了點頭,“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這些事情都是我來做的。”
這些年來,凡是對唐鈺擇有威脅的人或者事,都是寒少南暗地裏擺平的,雖然唐鈺擇也是功不可沒,但是至少他的手上還是幹幹淨淨的。
唐鈺擇眯了眯眼睛,眸中閃過危險的光芒,“留著張詩雅,對於梁心來說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