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雄厚的男聲插了進來,“你跟她廢話幹什麼。”
“我不過是想讓她死的明白一點而已。”女人說。
梁心背後抵著堅硬的牆壁,她忽然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就在這個時候,她眼前的黑布忽然被摘下來,她猝不及防的聽到男人的一聲暴吼,“你想幹什麼?!你這樣她都看見我們長什麼樣子了!”
“阿三,反正她今天是要死的,你不用擔心。”最先那個雄厚的男聲說。
窗外炙熱的光線照射進來,梁心在黑布被摘下來的那一瞬間雙眼刺痛,好一會兒才恢複了視線,她第一眼就看到站在自己麵的張詩雅。
她化了精致的妝容,臉上的笑容非常得意,正近距離的看著梁心,“怎麼樣,你沒想到會是我綁架你的吧?”
“居然是你。”梁心擰眉,聲音不由自主的有些顫抖,倒不是多麼畏懼生死,隻是張詩雅此刻正拿著水果刀貼著自己的臉頰,水果刀上冰涼的觸感直接沁透皮膚,梁心隻覺得身體一陣顫栗,她警惕的看著張詩雅,“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張詩雅忽然冷笑起來,半蹲在梁心身邊,右手拿著水果刀拍了拍梁心的臉頰,陽光照射在水果刀上折射出來的光芒非常晃眼。
梁心心裏的恐懼越來越大,她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已經出了一層冷汗,她越過張詩雅飛速的看清自己身處的環境,發現這隻是一個廢棄的工廠而已,一件廢舊的辦公室,麵前除了張詩雅之外還有一個男人正雙手環胸看著他們。
男人身後站著兩個彪形大漢,梁心幾乎可以斷定那個雙手環胸的男人就是最開始說話的那個男人。
“張詩雅,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和唐鈺擇之間的恩怨與我無關。”梁心目光平靜的看著張詩雅。
她怎麼也沒想到綁架自己的人居然會是張詩雅。
六年前,她冤枉自己推倒她害她流產,三年前,因為她唐鈺擇才和自己離婚。現在,她卻來綁架自己?還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梁心心裏氣結,明明就算是他們兩個之間有仇,也是她張詩雅對不起自己吧?
這不是典型的惡人先告狀嘛。
梁心斜了一眼橫在自己臉頰上的水果刀,知道現在的主宰權在張詩雅手上,自己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反而會激怒她。
索性就由著她的話往下說。
“跟你無關?”張詩雅忽然冷笑一聲,整張臉變得十分扭曲,“怎麼會跟你無關,如果不是你忽然出現我早就和阿擇結婚了,當初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被他的家人送到國外,不會和國外那些有錢人勾搭在一起造成我不好的名聲,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得今天這般田地!梁心,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張詩雅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她忽然大笑起來,“你說你這個狐狸精,到底是用了什麼狐媚手段讓阿擇居然現在還這麼喜歡你?”
“我——”梁心啞口無言,唐鈺擇喜歡她嗎?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好不好。
但是看著有些發狂的張詩雅,梁心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現在的張詩雅分明就是認定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跟她講理根本講不通。
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梁心心裏忍不住一陣膽戰心驚,即使麵上在怎麼平靜,但是梁心臉色也已經有些蒼白,她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心裏卻忽然想起那個一副冰冷態度高高在上的傲嬌男人。
唐鈺擇,你在哪?
“梁心,我知道你是靠著這張臉勾引阿擇的,我現在就把你的臉劃花,看你怎麼再出去勾搭別的男人!”張詩雅忽然冷笑一聲朝著梁心撲過來。
梁心瞳孔赫然收縮,不可置信的盯著向自己撲過來的張詩雅,尖銳的刀子直直的劃過了自己的臉頰,那種刺痛和恐懼瞬間盤恒在梁心的心裏,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忽然閉上了眼睛大喊了一聲,“唐鈺擇!”
手中的水果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刀尖兒上還掛著鮮紅的血珠,張詩雅猛然轉過身來,興奮地叫了一聲,“阿擇!”
但是她回過神來看著門口,空無一人。
臉頰上傳來的刺痛讓梁心大腦皮層收縮,精神一下子達到亢奮狀態,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不敢想象自己的臉被張詩雅劃成了什麼樣子。
她泛白的嘴唇有些輕微的顫抖,額頭上沁潤出豆大的汗珠,胸口劇烈的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