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楞了一下,隨即笑了笑,摸著他的頭發抱著他,“早點睡吧,明天起來還要去看姥爺。”
“媽咪,晚安。”
唐鈺擇有些煩躁的衝了一個涼水澡,冰涼的水兜頭而下,順著他高挺的鼻梁和堅毅的下巴滑下來,在肌理分明的胸膛處分散開來,成為幾股不同的水珠流下去,最後滑過他緊繃的小腹……
“該死。”唐鈺擇皺眉暗罵一聲,在機場的時候他本來已經開車離開了,但是車子平穩的行駛在泊油路上,腦子裏總是浮現出那張白皙嬌小的麵孔,唐鈺擇蹙眉打了幾圈方向盤,不知道為什麼就回到了機場。
算了,畢竟就算梁心多麼不好,梁熙琛總歸是自己的孩子,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大晚上在路邊打車吧?
唐鈺擇這麼安慰自己,這才開車過去拉下車床。
身體浸泡在冷水裏讓唐鈺擇恢複了理智,他眼睛忽然張開,一雙清明的眸子深不見底,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梁心,這是你自己要回來的。”
張詩雅有些懊惱,這三年來唐鈺擇對自己一直是不冷不淡,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嫁到唐家當唐家的少奶奶,可是沒想到唐鈺擇根本就沒有提過這件事情!
而且每次自己隻要一提起來結婚的事情唐鈺擇就會含糊其辭,她現在都猜不準唐鈺擇到底對自己是什麼態度,這讓張詩雅有些著急。
而且最近風聞都說新晉女明星秦安彤追唐鈺擇追得非常緊,她怎麼會容忍別的女人搶走唐鈺擇!想到這裏張詩雅陰狠的笑起來,撥通了宋智的電話。
宋智接到張詩雅的電話是有些疑惑的,“宋大小姐,在你沒有嫁給唐鈺擇之前就不要來打電話騷擾我了吧?”
宋智語氣鄙夷,讓張詩雅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他這幾年沒有從張詩雅身上撈到好處,已經對她失去信心了。
張詩雅冷笑,那笑容居然讓宋智有些毛骨悚然,“宋智,我打電話給你當然是有事情。”
“什麼事情,你就別繞關子了。”
“和我上床,怎麼樣?”張詩雅壓低了聲音,帶著絲絲的魅惑。
“什麼?你瘋了?!”宋智驚訝。
張詩雅看著自己指甲上鮮紅的蔻丹,眉宇間盡是撩人的風情,“既然六年前我可以讓唐鈺擇恨梁心,那麼如今為什麼我不能故技重施,你在哪裏,我現在過去找你。”
張詩雅眯眼,眸中的狠厲一閃而過,她需要一個孩子,需要一個重新綁住唐鈺擇的孩子。
而那邊宋智先是驚訝,最後竟然笑起來,“嘖嘖,我在魅色酒吧,你現在過來吧,我隻要一想起你那滋味……”
不等宋智說完,張詩雅已經掛斷電話。
昏暗的KTV包廂裏,溪澈蹙了蹙眉頭,一向溫柔的眼光此刻變得犀利,他望著已經喝的爛醉的女人,她頭發淩亂的披在身後,包臀裙已經撩到了大腿根部,溪澈歎了口氣修長的手指解開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她的身上,遮住了外泄的春光。
淩微微聽到動靜醒來,在看清麵前的男人是誰的那顆眼眶忽然有些濕潤,她蠕動嘴唇,好久才說了句,“你終於肯見我了。”
溪澈垂眸,長長的眼睫毛在眼簾處留下一小片陰影,“微微,你這是何苦呢。”
淩微微聽完他話忽然笑起來,幾乎都笑出了眼淚。
她,淩微微,商界新起之秀,世界前五百強都等著挖她過去,可是她卻固執的待在陸氏集團,隻是因為陸氏集團的陸禹馳和他是好朋友,她留在陸氏集團能經常探聽到他的消息而已。
淩微微深深地歎了口氣,“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不告訴你梁心結婚的消息,今天我找你過來是將功補過的,隻要你以後不躲著我。”
溪澈抬眼,溫柔的眉眼瞥過淩微微,“我沒有躲著你。”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結,三年前溪澈獲知了他之所以沒有收到梁心結婚的消息是因為自己從中作梗,所以他就躲到了法國,三年來沒有聯係過自己。
淩微微臉上寫滿了落寞,她端起酒杯仰頭喝下去一杯烈酒,溪澈蹙眉奪走她手中的酒杯,“微微,你別這樣。”
“溪澈,你不好奇我找你是為了什麼事情嗎?”
溪澈剛剛下飛機本來想立刻去找梁心,可是卻忽然接到了淩微微的電話,他猶豫片刻,還是接了起來,她說約自己在這裏見麵,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