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香氣罄入心扉,撩撥著風的芳菲。
整整三天了,自從那小人兒說隻要跟他走,他就帶放和文回去,她失控了,她跟著他來了這有進無出的“花毒穀”。
原本今天該是她上朝的第一天,也不知道有沒有她失蹤了。
“嗬嗬,”她苦笑,父離母棄,她的二皇妹野心勃勃,三皇妹至今還看不明白,她的王妃夜寒嘵,想必也不會閑著。關心好象對她而言好象也是奢侈的。
這個世上,隻除了她的父後可以為了她舍出命來,還有誰回真心待她。因為過早看透,過早的見識到這個世界的炎涼百態,真得很難讓她在去真心對待。
“姐姐,”一聲稚氣的喊叫從遠而近。
還未聞其人,懷裏就多了個不安分的小東西。
“他呢?”許久未開口,聲音多了一絲沙啞。
“毒兒答應的都已經做到了,姐姐開心嗎?”雇毒抬頭向簡悅渴求獎勵。
“要關我到幾時,或者有什麼要求,”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毒兒沒有關姐姐,隻是想找姐姐玩,”
雇毒不滿抱緊了簡悅的腰,粉紅的小嘴鼓起。
“那我可以離開,”
簡悅不習慣的推開懷裏的小人兒,朝著進來的方向走去。
“姐姐真的想離開,”
“恩,”
“那姐姐答應我三個要求,很簡單的三個要求,”
接觸到雇毒認真的,象是黑瑪瑙般耀眼的閃亮,簡悅思考了半響,才緩緩的點點頭,因為她曾經試過去闖穀內的陣,可是那陣太古怪了。
“那毒兒的第一個要求就是想看姐姐麵具下的臉,”
輕拂上臉上的鬼麵,十三年了,從未在人前展露過。殺戮滿在心頭,又被活活壓製住。
背過身去,輕按臉上鼻上的一個小小的按紐,臉上的鬼麵就“撲通”一聲掉下地去,沾滿了隕落在地上的花粉脂。
雖說鬼麵是兒時烙上去的,一般烙印上的麵具是不可能輕易摘下,可是古怪卻為她請來天下第一名匠,在多次哀號中,終是取下了麵具,那時她就發誓,永遠都不放過傷害過她的人,無論是任何人。
別人隻知麵具的下半臉可以移動,卻不知麵具已經可以摘下,連阿謠和清塵都不知道的事實,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雇毒不奈,小跑到簡悅麵前。
麵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皓如白雪的肌膚,血紅的眸盈著璀璨的星光,漆黑的長發不安分的四散開來。更不可妙言的是額頭似一飛衝天紅色鳳凰。
寂靜,連風都停住了呼吸。
雇毒伸出小手,拽住了象是要飛升的仙子。月芽般的眼緊緊盯住了眼前已經無語的簡悅,在她還來不及捕捉的瞬間,劃過不明的情愫。
“姐姐好美,毒兒喜歡姐姐,可是姐姐在外麵的時候一定不能摘下哦,免得會被壞人賣掉,”
“毒兒是一言九鼎的男子漢,現在就帶姐姐離開,姐姐跟我來,”
而且雇毒會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一直,一直的保護簡悅。他在心中宣誓。
他把地上的麵具撿起,塞到簡悅的手上,小手牽起她的手,拉扯著前進。
簡悅冷笑,他又怎知麵具之下的帶的不是人皮麵具,是啊,又有誰會懷疑鬼麵之下又會帶了人皮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