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猛地一愣,她驚訝的睜大眼睛,“你說什麼?!”
“是!”
立刻從殿內的四麵八方冒出一群黑衣的暗衛來,禹景焱被人一把推開,眼裏都是深刻的恨意,暗衛將韶元公主團團圍住,韶元公主一下子就炸毛了,她猛然提高聲音道,“禹釋庭你這是什麼意思?!本公主幹了些什麼你就要讓暗衛大庭廣眾之下抓住本公主!”
“哦?本王是什麼意思?”
禹釋庭挑了挑眉,他走到韶元公主麵前,一字一句道,“韶元公主殺害皇上,來人,將她給我押進大牢裏!”
“我看誰敢!”
韶元公主還沒說話,反而是禹景焱怒聲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韶元公主殺害了皇上?!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你這是什麼意思?!”
“要證據?行,好,那本王就把證據拿給你們看。”
禹釋庭微微一笑,他一把抓住韶元公主的手,大家猛然發現美人兒水蔥似的指甲裏全都是黑色的痕跡。
韶元公主眼神一驚,隨即死命的掙紮起來,她瘋狂道,“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你啊嗬嗬……你這個瘋子!”
禹釋庭一動不動,他隻是定定的站在那裏,對著太醫微笑道,“太醫,你不妨來檢查看看這指甲裏麵的毒,是否與皇上所中的毒一模一樣?”
太醫連忙走上來檢查,卻反被韶元公主狠狠的一巴掌打了過去,她失控道,“別過來!你們都別過來!我告訴你!太後你這個老不死的!你別以為禹釋庭是真心幫你的!他那份遺旨裏到底寫了什麼你知道幾分!他要你殉葬……”
韶元公主話沒說完,她的身子就猛然抽搐起來,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裏冒出來。
“韶元!”
太後驚聲道,而禹景焱則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不遠處的韶元公主。
她仿佛一尾離開了水底的魚,然後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溢了滿地。
“嗬嗬……”
一陣陰森森的笑聲響在大殿內,眾人紛紛循聲望去,就見到坐在輪椅上的禹止冶正一隻手撐著額頭,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
“嘖嘖嘖,差點忘記告訴你們了,這毒不僅能夠毒死別人,甚至還能反噬自己。”
直到那一刻,禹景焱和韶元公主才知道,他們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局。
“二哥你這可就沒意思了。”
禹釋庭對著這一切血腥的場麵似乎都看不到一般,他隻是微微的笑道,“人都還沒問出什麼話來,就先死了。”
不知何時,眾人發現金鑾殿內的暗衛已經自發的開始分成兩隊,一隊站在禹釋庭身後,一隊則站在禹止冶身後。
兩個同樣風華絕代的人,一場不一樣的對決。
“我們終究啊……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禹止冶也微笑著說道,“那麼,我的好三弟,你做好準備了嗎?”
他微微垂眸,兩雙修長白皙的手也安安靜靜的放在袖子裏,禹釋庭沒有說話,他隻是冷冷的盯著禹止冶,也就是在那一刻,那個一直坐在輪椅上
突然從袖子裏伸出了手。
纖細而蒼白手。
隻聽風中傳來一道尖銳的仿佛生生刺破空氣一般的聲音,禹釋庭眉目一凜,他側身一躲,隻見不遠處,一根銀針正結結實實的紮進柳木深處。
禹止冶微微的笑了。
也就是在禹釋庭晃神的那麼一刻,禹止冶身邊那個一直乖巧的小童突然順勢而起,飛起的身姿像天空中一隻張大的小鳥,然後一把匕首就直直的刺進禹釋庭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