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翡翠已再沒了剛剛的綺思,臉上一片慘白,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顫抖的不成樣子。
蘇陪哪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他一揮手,就有兩個護衛進來,強行把翡翠拉了出來。
直到這時,翡翠才反應過來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夢想九成是破碎了的,不僅如此,她還惹了侯爺的不快,那等待的她的又會是什麼……
想到這裏,翡翠心裏是既悔且怕。
不禁痛哭大叫道:“侯爺饒命,侯爺饒命,是夫人讓奴婢過來的,奴婢不敢不從啊,侯爺……侯爺…嗯!”抓著她的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嘴給堵住了,拖著她不知去了哪裏。
蘇陪小心的向前走了幾步,輕聲叫道:“爺?”
趙淮安豁然睜開眼睛,啞著嗓子道:“去望月軒。”
繡欄的雕花大床上,蘇蘇小豬兒一樣呼嚕嚕的睡的正香,也不知道夢見什麼了,粉粉紅紅的小嘴還不停的蠕動著,隱約間似乎有什麼銀色的東西流了下來。
看見這如孩童般甜美安詳的睡臉,趙淮安心不知為何竟微微產生了種心虛,搖搖頭,把這種奇怪的感覺趕走,他掀開鴛鴦繡被,一下子就壓在了女孩兒的身上。
很快,屋子裏的安靜全然被打破了開來。
先是女孩兒惶恐的驚叫,然後是拳打腳踢的悶響,再然後是男人粗聲的喘息和女孩兒脆弱的呻吟,青色的棉帳隨著每一次撞擊而劇烈搖晃著,********的情色之氣,在房間中飛速彌漫著。
九香和稻穗守在門外,臉上俱是擔心,隻是很顯然她們二人擔心的地方大不相同。
稻穗年齡小還不知事,聽到屋子蘇蘇不停傳來的“呼救”聲,隻當主子這是遭了侯爺的打,受不住了,不禁急的眼淚汪汪,擄起袖子就想進去救人。幸虧九香機靈一把拽住了她,又隱約的解釋了幾句,這才沒有鬧出大的烏龍來。
“九、九香姐”稻穗勾著脖子就差整個人貼門上了:“裏麵沒聲了!”
“行了!”丫鬟聽壁角這種事實在是很不光彩,再說裏麵剛剛傳來的那中“羞人”的聲音,已經夠讓九香臉紅的了,拉了稻穗一把,她說道:“姨娘應該無事了,我在這裏守著,你快去打聽、打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侯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望月軒。”
初一、十五,永寧侯爺可是雷打不動的會睡在正妻那啊!這十幾年來從無例外,怎麼今兒就破了例。
“我知道了!”稻穗點了點腦袋,提起裙子一溜煙兒的就向著外麵跑去。
就在趙淮安往望月軒這邊來的時候,沈氏已是第一時間知道了事情的源尾。
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臉上滿滿的都是驚慌失措。
“怎麼辦?怎麼辦?”她急的連聲道:“侯爺一定是惱了,黃媽媽,你倒是說說這可怎麼辦啊!”
“夫人,為今之計咱們死不承認便是!”黃媽媽倒是比她主子沉著多了:“主母為爺們抬舉身邊的大丫鬟,那是賢惠大度的表現,任是誰也說不出您的半分不好來,且放寬了心便是!”
沈氏聽了,果然鎮定了少許:“東西都收拾好了,萬不能留下什麼把柄!”
“夫人放心,老奴已經布置妥當,翡翠那賤人趁著侯爺酒醉之際,欲爬主子的床,攀高枝兒,誰想醜事不成,眼看責罰難逃,她心生懼害,已是自己了斷了。”
沈氏點了點頭,有些無神的輕歎道:“隻願侯爺別因此事與我生了罅隙才是啊!”